旁邊的女人嚇得尖叫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宋簫玉蹲下了身子,探了探趙長明的鼻息。

“已經沒氣了。”

“真晦氣,怎麼就叫他這麼死了?”張秀娥啐了一口。

“好了,死就死,這種人活在世上也是白活著。”

“可他剛才說的什麼將軍,什麼信件......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不是都知道,光瞞著我一個人呢?”

宋簫玉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解釋,只想快點安葬了老人,趕緊離開。

至於趙長明,他是自己撞死的,等他的婆娘醒過來,自行處理吧。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快說啊......”

宋禾兒知道張秀娥是個急不可耐的性子,所以直接走過去攔下了她:“三嬸,還是回去再說吧,這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張秀娥嘆了口氣,雖然心裡火急火燎的,但終歸是沒有說話,幫著宋簫玉掩埋了瑞珍的婆母,然後就匆匆下山去了......

回到山洞的時候,秦小娘瞧見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便開始擔心起來,以為是在趙長明的手中吃了虧。

“怎麼樣?那個男人給你虧吃了?”

宋禾兒笑了笑回道:“阿孃,趙長明那個廢物怎麼能給我們虧吃呢?”

“那這是咋了,悶悶不樂的。”

張秀娥也是一直纏著宋簫玉問方才的問題,喋喋不休的,擾得人頭疼。

“三嬸,你不要心急,坐下喝口水,這件事情讓我三叔慢慢說......”

“我這哪裡還坐的下,方才那趙長明說的話叫我心裡好生不痛快,什麼叫他死了我們也不會好過,難道大哥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嗎?何至於說這樣的狠話?”

宋簫玉嘆了口氣,折騰了一天,眼瞧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秦小娘在山洞中點了煤油燈,又將飯菜端進了屋中,眾人一邊吃,一邊商討。

“還不是我那個好大哥,與守城的官兵串通好,私下裡和西洲南詔的人來往,倒賣私鹽,我朝向來注重鹽務,且利潤頗高,絕對不允許人私下售賣,他可倒好,到了這忻州之地,倒像是來到了天堂一般,自己到暢快起來了!”

秦小娘是商甲門戶出身,雖然不懂律法,但在對做生意還是有些瞭解的,每年鹽稅歲入佔國庫的多一半,商人沒有鹽引,是絕對不允許售賣的。

“宋簫齊怎麼如此大膽!那......那這要是被官家知道了......咱們這些人是不是......是不是得殺頭?”

宋簫玉冷笑一聲,“殺頭那是好的的,說不準,官家狠起心來,將咱們凌遲處死呢,到時候才是真的痛不欲生!”

秦小娘氣的將筷子丟到了地上,“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是不把我們害死不罷休嗎?我們已經淪落到這般田地了,一路上為了活下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宋禾兒最怕的就是秦小娘生氣,畢竟她的身體不好,稍微動怒便要病上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