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個個表情凝重,不時地抬頭看向營帳。

沒過一會兒,幾名大夫掀開營簾走了出來。

眾人見狀,紛紛圍了上去。

“大夫,吾父情況如何?”

“主公可否有大礙?”

他們七嘴八舌地問道。

卻見這幾名大夫表情頗為沉重,為首的人嘆了口氣,緩緩道,

“吾等已然盡力,但冀州牧的情況屬實不太樂觀。”

“不過冀州牧此刻已經甦醒過來,他讓你們都進去。”

聽到這話,眾人也便不再遲疑,立刻一窩蜂地朝帳內走去。

營帳內,袁紹正靜靜地躺在床榻上。

他絲毫沒有先前的意氣風發,而是面色蒼白,顯得極為憔悴。

看到眾人走進來,他臉龐浮現一抹病態的紅潤,強撐著病體坐起身來。

“父親!”

“主公!”

眾人齊齊朝袁紹行了一禮。

袁紹點了點頭,輕咳幾聲,這才道,

“曹操兵馬的動靜如何?”

“回稟父親,曹操已在黃河北岸登陸,不過他只是按兵不動,並沒有什麼動靜。”

袁尚恭敬地道,

“只要父親回到鄴城,重新集結大軍,咱們仍能與曹操決一死戰!”

“痴兒!”

袁紹面色滿是無奈,苦笑道,

“為父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糾結近二十萬大軍,卻連跟曹操正面決戰的機會都沒有。

從頭到尾都被楊凌牽著走,最終落得一場大敗!

對於袁紹而言,不僅是在肉體上遭到重創,更是在精神上給了他致命的打擊。

這讓他徹底沒有了膽氣!

“父親……”

袁尚目光復雜地看著袁紹。

袁紹卻是一聲長嘆,擺了擺手,強笑道,

“為父的時間已然不多,將你們都叫進來,是為了囑咐後事。”

雖說袁紹敗於楊凌之手,但卻並未傷到根基,勢力仍然無比雄厚。

他的身後事,不僅是關乎著袁譚、袁熙、袁尚等幾個兒子,更是關係著眾人未來的榮華富貴。

因此聽到這話,眾人心頭一凜,紛紛豎起耳朵靜靜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