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石小方,腦子太好使,他認真地回答:“我還是那句話,我心裡只有你。如果我下意識的表現,讓你以為我到處留情,意圖享齊人之福,那你就錯了。你居然還想幫我推波助瀾,那你就更是錯了。”

他的口舌也突然伶俐起來:“凌霄,如果我的口舌讓你覺得我不好,我可以嚼斷了它。”

凌霄無語,到底不可能當沒聽到,馬上回道:“會死的。”

她懊喪地摸摸額頭,背微微佝下,嘆了口氣,說道:“先吃飯吧。”

語氣終於見到軟弱的感覺。

恰此時,夕陽變紅,讓她的臉仿若染上胭脂。

屋外響起一陣巨響,石小方還站著,便看到是屋外有人架著一輛消防車,給他們的房子噴著透明液體。

氣味有些刺鼻,石小方喃喃一句:“這樣消殺,有些暴躁,但是要解決問題,有時野蠻些笨一些,也是對的呢。”

等到現在才開始,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人對這裡美味的伙食發出巨大聲音的抗議。

菜品已涼,配上屋外的味道,著實有些反胃了,一屋子人吃得都有些沉默和難受。

傭人們也熱過菜,但是還是缺乏滋味,幾乎是強行消滅了全部,做到了不浪費。

傭人們依然盡職盡責地收拾,留下一夥人開始正視他們之間的故事。

一直不在狀態的素清,突然嘆了口氣,打出了個嗝,沒有打任何招呼,自顧自帶著莉雅上樓去了。徹底把戰場留給了其兄。

石小方恰好也已經整理好思緒,他正了正顏色,表情嚴肅地說了一句不嚴肅的話:“同志們,開會了哈。”

他站起來,順手從旁邊手推車改造的移動餐盤上拿了一罐牙籤,開始邊走邊說:“今天各位美女光臨石家,寒舍蓬蓽生輝。所謂我有朋自遠方來,他喵的這事不亦說乎。啊!不過呢……”

陳柔坐在邊邊,眼睛看著石小方,心裡暗暗慨嘆:“這真的是潛能嗎?好可怕的應激天賦,什麼時候都能做對的事情。”

然後她認真看石小方給大家分牙籤的手法,又暗歎一口氣:“手上功夫確實了得,師尊這是看上我的腿腳功夫了,直說不行嗎?害得我以為真是來做師父的,沒想到卻是個補完計劃……好像也算是師父?”

陳柔莫名其妙嘴角咧開傻笑,被石小方莫名其妙的屁話逗笑的也有幾個,但是石小方說完場面話,緊接著卻馬上開始解決問題。

他最後給牙籤的,恰好是繞了一圈後回到原點的林濤靜。他把牙籤遞給她,很認真地說道:“靜姐,謝謝您的美食,我們都會吃進肚裡,並銘記於心。所以,別再客氣,別再打啞謎了,有什麼血海深仇,說出來我給你辦了它,然後你隨便給個一兩百萬或者再給我做一百多頓飯就行了。”

林濤靜被逗樂了,心情裡的陰鬱終於還是開了一角。她從沒有想過要在不熟悉的人,或者他面前傾述,卻還是鬼使神差地開始說話。

一開始有些結巴,有些鼻音,慢慢地,開始流暢和清晰起來。

她的故事說複雜,很複雜,說簡單,挺簡單。她原本有幸福的家庭,父母,互相深愛的青梅竹馬,從小就開始叫的準家公家婆,只等法定年齡成婚。但是有一天,一個血淋淋的人把那些至親好友都給屠了,只留下了她。為什麼留下?不得而知,只知道這個血淋淋的人是個高手高手高高手,他給林濤靜下了催眠,影響了她的潛意識,讓她以為自己從小父母雙亡,而青梅竹馬長大後也離她而去,讓她傷透了心。然後在折磨夠了她以後,卻冒充她的青梅竹馬出現,享受了她所有的愛。

“他什麼壞事都做盡了……額,除了沒有來得及佔我的便宜。”

故事的確很血淋淋,這樣的男人簡直不是人。但是石小方卻莫名其妙地糾結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什麼便宜?為什麼你知道自己沒被佔便宜?”

林濤靜臉一紅,一腔義憤煙消雲散,吃吃地說:“總……總之就是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