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老對手,無論是軍神白重還是至高部落的副首領,他們都清楚升幽王的性格。

有句話說的好,最瞭解你的永遠是你的對手,所以在此刻,他們知道升幽王為什麼要說那些話。

挑釁,激怒。

就是這麼簡單,當一個人被挑釁激怒之後,就容易失去一些判斷力。

只有保證絕對的冷靜,才能夠恰如其分的進行分析處理,而現在,他們需要冷靜。

所以對於剛才升幽王故意挑釁,在場的人雖然臉色陰沉,但仍然沒有絲毫變化。

升幽王見到眾人一副平澹如水的樣子,聳了聳肩,從鼻子裡出了一口氣:“沒有血性,無趣。”

至高部落的副首領古木吟聲音陰沉且冰冷:“還是像白重那樣,我們先來探討一下,這處遺蹟的事情吧。”

“遺蹟?”升幽王呵呵一笑:“什麼狗屁遺蹟,這是我先發現的,你們有什麼理由來佔我的東西?”

白重冷笑道:“遺蹟本來就是無主之物,你今天想要獨佔,怕是不好,而且也不能,今天在場的三大勢力,誰想獨佔,都將面臨另外兩大勢力的圍攻。”

遺蹟是極其重要的,不論這個遺蹟大小如何,對於進入遺蹟的人都是極為珍稀的。

再者說了,在場的三大勢力誰都看不慣誰,互相之間水火不容,彼此恨不得立刻將對方滅掉,有了好處,為什麼要讓對方獨佔呢?

一句話的事,只要對方過得比自己差,那自己就是舒服的,對方比自己過得好,那就不行。

徐白一直都沒有說話,聽到這幾人之間的對話之後,目光看向升幽王。

他也在想著,升幽王究竟該如何答話。

現在的情況,確實足夠僵持,就算是升幽王,估計也沒把握能夠穩吃另外兩大勢力,畢竟大家的水平都是差不多的,就算是要弱一點,也弱不了多少。

升幽王在白重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畫風一轉,不再那麼強勢:“本王又豈是那種獨佔之人,你說的對,誰想獨佔就會面臨另外兩方的圍攻,我說的對嗎?”

白重和古木吟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謹慎之色。

平日裡升幽王絕不會這麼好說話,但現在又為何突然變成了好好先生,按照升幽王的性格來說,怎麼著也得罵上兩句才對。

越是這樣就越要謹慎,大家都是人老成精的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信任對方?

“依你之見,想要如何?”白重問道。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情況就是必須要把這個話題聊下去,遺蹟馬上就要出現了,不可能這樣乾等著。

聊得開就聊,聊不開,那大家都別玩了,誰也別想進去。

白重認為,自己要來開這個口子,至少要把話題開啟,畢竟要真是大家都別進去,也是浪費了一個重要的資源。

古木吟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也是同意了這個想法。

但同意歸同意,並不代表他看得慣白重,事實上,在場的三方誰也看不慣誰。

視線投射到升幽王身上,顯然,眾人在等待升幽王的下一句話。

升幽王笑眯眯的道:“不如這樣,既然大家都不想退出,那大家就一起進去,是生是死,與在座的諸位無關,進去之後,你要生那便生,你要死便死,反正各安天命,誰也怨不得誰。”

白重皺眉,沒有回答,他在思考著這句話的意思。

“呵。”古木吟道:“遺蹟有人數的上限,我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需要多少人,而在座的諸位都是軍陣之人,那我派一個最強的手下,再加上精銳的兵馬,豈不是穩吃?”

升幽王聳了聳肩,道:“我都說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能派最強的兵馬和最強的手下,我也可以派遣,所以就看誰下的棋好,反正有一點,死了,別怪別人。”

話音落下,全場陷入沉默。

無論是古木吟還是白重,他們心裡都清楚,眼下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至於他們自己進去,根本就不可能,他們絕不可能自己進去。

如果真是他們自己進去了,對方完全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大舉入侵,沒有了自己坐鎮,豈不是將後方空留給別人,這種本末倒置的事情,沒有人會去幹。

升幽王語氣變得不善:“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是個男人就給句痛快話,到底願不願意?”

白重和古木吟回過神來。

古木吟突然伸出手,指向一個位置:“我同意你的說法,但有個條件,他不能進去。”

此話一出,眾人的視線順著古木吟所指的方向,落在一個俊朗的年輕人身上。

徐白本來在一旁當看客打醬油,可此刻這把火竟然燒在自己身上來了,不由得眯起雙目:“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