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不應該啊!”

“我好像從來就沒有得罪過他吧,這也是第一次見面。”

“剛才雖然有搭訕的嫌疑,但沒有理我之後,我就走了,並沒有惹事啊!”

“可為什麼徐大人的表情這麼難看,臉都變黑了呢?”

他能夠看得出來,當自己說完那句話,徐白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

這是肉眼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哪怕是換個普通人,在這裡也能夠分辨的出來,徐白此時的心情絕對不好。

可這又是為什麼?

江同非常確認,自己這是第一次見到徐白,也沒有得罪他,更沒有做出什麼無理的事情,但對方就好像不太待見他,非常厭惡似的。

“走吧。”徐白沒有鳥江同,牽著葉梓就打算離開。

江同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咬了咬牙,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了幾步,攔在徐白中間,道:“血屠刀客,你我這是第一次見面,我自認為沒有得罪你的地方,為什麼要給我臉色呢?”

有的東西,如果不去問不去說,那麼就很可能會成為誤會,這些大家族的子弟,自幼便接受良好的教育,自然也是明白這基礎的道理。

就算是徐白看他不順眼,他總得知道是什麼原因吧。

他改還不行嗎?

想到這裡,江同硬是頂著巨大的壓力,沒有後退一步。

徐白再一次聽到那個稱號之後,整個人騰起一股澹澹的殺機,他看向江同,語氣不善,道:“我念你不知者無罪,但事不過三,若是再提一次,你可得小心自己的腦袋了。”

他不是個壞人,也不是個好人,但不會隨意出手,濫殺無辜。

對方叫那個稱號是無心之失,他也是知道的,自然不會馬上拔刀,但他提出了原由,如果對方還要叫這個稱號,那就是故意挑事情了。

不過不拔刀歸不拔刀,面前這個年輕人在他心中的印象,已經跌了很大一段。

有一句話叫先入為主,還有一句話叫第一印象,面前這個年輕人第一次見面就叫了他的稱號,直接影響了徐白對他的看法。

江同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原來……是這樣?”

他終於明白了,面前這個強大的男人是並不喜歡他的稱號,這在江湖上是極為罕見的。

在江湖之中,除了那些極度邪惡的稱號之外,大多數都不會介意自己的稱號。

稱號兩個字,完全不是自己給的,而是江湖上的一種認可,可以這麼說,誰有了稱號,就相應的得到了一些認可,所以在江湖之中廝混的人都明白,這反而是一種認同和榮譽。

可現在面前這位,皇帝面前的紅人,卻反其道而行之,對於稱號極度厭惡。

江同明白了箇中緣由之後,本來還準備補救一下,可他看到此刻徐白興致缺缺,又想到剛才徐白和葉梓相遇的那個時候,他想了想,還是暫時不要打擾。

對方現在正是不爽的時候,貿然去打擾,只能給自己招致不幸。

還不如等幾天,等對方消消氣,他再上門登門道歉,而且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的緩衝,回到家族之中,和家族交流一下。

今日所見所聞,也許家族有比他更好的東西,作為賠償的道歉禮。

“是在下冒昧,先說一聲告罪,那就不打擾二位了,在下告辭。”江同抱了抱拳,場面話還是說出來。

徐白微微點了點頭,也算是答應了,一句話也不說,拉著葉梓,就朝著城市內走去。

江同一直駐留在原地,直到徐白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之後,這才終於鬆了口氣,整個人都無力的坐倒在地上。

剛才的壓力很強,尤其是對方那種恐怖的殺氣,是在血與火之中拼出來的,而非那種假裝出來的,所以他的壓力很大。

“不行,我得趕緊離開,回到家族,把這事情告訴家族,這麼大的事情,一定要儘快。”江同心中暗暗的想著,快步離開了這條街道。

……

另一邊,徐白牽著葉梓,在街上行走著。

這一路上,葉梓一直嘰嘰呱呱的說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經歷了剛才的相逢,現在的葉梓興奮異常,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得知徐白沒死,她心中除了開心,就只剩下開心。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最後到了一間客棧,葉梓指著客棧嘰嘰喳喳的道:“公子,房間已經開好了,就在裡面,我還沒來得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