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他一句話沒說。

直到回家後,他才在櫃子裡翻出木箱子開啟。

木箱子裡是滿滿的鐵珠子,多到令人頭皮發麻。

“兩個江湖人,忘了江湖上最忌諱的是什麼。”徐白抓起一把鐵珠子,心中暗道。

鐵珠子順著手指縫流出,落在木箱子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在夜晚聽著怪滲人的。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威脅?

敲詐?

在徐白看來,滿足對方一次,那就會變成個無底洞。

貪慾是無窮的,伸手即來的好處,等同於無限制放大的貪慾。

想要真正的根除麻煩,不僅要治標,還需要治本。

這樣想著,他的嘴角漸漸上揚。

似乎……找到妥善的辦法了呢。

鐵匠和老闆娘好像忽略了一個漏洞,可以讓他們墮入黃泉的漏洞。

……

翌日。

大早上的,徐白照常去小攤吃了早餐,順便摸了摸小月的頭。

吃完飯後,又開始到處閒逛。

整個過程和平時沒區別,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在徐白身後,老闆娘正在悄悄跟著。

她看到徐白一直無所事事,也搞不清徐白到底在想什麼。

直到中午時,徐白才從一處地攤前離開。

離開時,手上拿著剛從地攤買的麻繩。

“他買麻繩做什麼?”老闆娘越發疑惑。

她完全搞不懂徐白的腦回路,毫無心理負擔也就算了,關鍵是買毫無作用的麻繩,越來越看不懂了。

難道是被逼得想上吊?

老闆娘用力甩頭,把不切實際的想法甩開,繼續跟蹤。

另一邊,徐白買了麻繩後,沒有繼續在街道上逗留,又重新找了處地方吃午飯,這才提著麻繩回到家裡。

老闆娘也沒有進去,一直在不遠處的街角守著。

時間臨近下午,徐白照常出門,吃了個晚飯,又重新待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