埼玉出手,只一個照面,童磨的腦袋就像破西瓜一樣離體而去,最後狼狽的摔落在地。

最後的時刻,童磨的腦子裡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忽然要死了。

“我……”

“我怎麼會失敗,被這樣的人殺死……”

“說不定,我也會像猗窩座或者是無慘大人那樣,被砍斷了頭,不會死……”

童磨想到這些的時候,他的身體以及那顆殘破的腦袋已經在崩解消散了,對於生或者死,甚至感知不到任何情感的童磨,沒有執念,自然不會像猗窩座以及鬼舞辻無慘那樣突破限界,即便被斷頭依舊能不死。

童磨在人世聽到最後的聲音,就只有埼玉對蝴蝶忍說的那句話:“沿著我一路過來的方向去找行冥他們吧,產屋敷耀哉和他們都在一起呢,去和大家匯合吧。”

蝴蝶忍有些猶豫的問道:“怎麼可以讓埼玉你單獨作戰,讓我也跟去吧!”

“啊,你回去和大家在一起就好了,剩下的那些惡鬼,包括鬼舞辻無慘在內,就都由我來收拾,我可是很強的,不會浪費多長時間。”

蝴蝶忍聞言,想要反駁,卻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只能看著埼玉一腳踹塌了牆壁,繼續離去。

看著埼玉遠去的背影,蟲柱蝴蝶忍最終下定決心,回去和大家匯合,然後剩下的事由主公大人決斷。

鬼殺隊眾人掉進無限城,大多都四分五散了,甚至不少人都像蟲柱蝴蝶忍一樣被迫單獨行動,我妻善逸就是被迫單獨行動的人之一,但是經歷過數次血戰以及在鬼殺隊總部被柱級戰力親自指導磨練之後的我妻善逸,其實力和心性都有了前所未有的改變,更重要的是,我妻善逸在這座無限城之中,感受到了一個“熟人”的氣息。

走在猶如迷宮一樣的甬道之中,我妻善逸忽然腳步停下,轉身看向距離自己十幾步遠的那個房間。

這一刻,我妻善逸確確實實感受到了“那個人”的氣息。

我妻善逸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個房間,少年握住日輪刀的手,猛然攥緊了刀鞘,同時那雙眼裡透著前所未見的憤怒和恨意。

我妻善逸此刻毫不猶豫的向那個房間走去,隨後“咔擦”拉開那扇紙拉門,走進房間裡。

這裡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的身影,更沒有任何惡鬼在這,但我妻善逸就站在原地,緊握著日輪刀,雙眼凝著深重的痛惡,臉上則是十足的冷意。

“你在這裡的吧?出來!”我妻善逸站在空房間裡,突然朝著自己對面的那扇紙拉門大喊道,他的聲音透著憤怒和冰冷的恨意,彷彿這裡藏著他人生中最大的敵人,這個人,我妻善逸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我知道你就在這裡,別躲了,出來!”

這一次,我妻善逸更加重了語氣,但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另一道帶著揶揄調侃的聲音傳了出來:“呵!你怎麼跟師兄說話呢?”

在這陣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隻指甲尖長,異常蒼白的手掌扒開門縫,那隻手將門推開,下一刻,一個年紀比我妻善逸並沒有大上多少的少年惡鬼從對面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這個少年惡鬼留著黑色的短髮,滿嘴獠牙,耳朵很尖,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上長著老虎似得條紋,一雙眼睛漆黑而詭異,透著讓人膽寒的邪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