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經過昨天沈言忱的手藝,又餓一頓的韻娘覺得,財神寶寶是真的離譜。

他居然,帶著他父親孤立她!

做好吃的不帶她,只給她吃他們帶來的乾糧。

就異常的離譜!

財神寶寶才不管對方怎麼想,只要對方不肯鬆口跟他合作,他就是這個態度。

還是讓他跟之前一樣,對她態度那麼好?

不可能!

沈言忱是瞭解財神寶寶的,他鬧脾氣,沈言忱也順著他。

財神寶寶是他兒子,他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是?

所以,每每韻娘用可憐的眼神看他時,沈言忱就在內心催眠自己,這人不肯低頭跟他兒子合作,他現在是瞎子。

不會同情一個不跟他兒子合作的老太婆!

經過沈言忱的自我催眠,他在中午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很好的無視韻娘了。

韻娘:“……”這對父子,不是一般的狗!

財神寶寶不知道這件事的插曲,他現在,依舊上山,他每天都會跟古樹聊聊天。

瞭解山下村莊的一些事情,再比如,瞭解一下現任村長白雲山的事情。

“白雲山多年前,應該跟外面的邪道合作,功力突飛猛進。”古樹對財神寶寶開口。

能夠在一.夜之間突飛猛進,連破兩重的道法,任誰看都會看出端倪來。

一看就不是正經的道法。

財神寶寶點頭:“然後呢?”

他一直想知道,當年的具體事情。

然而,具體事情古樹也不清楚:“我知道小大人想問什麼,但是古樹真的無能為力,我能夠了解的事情都很少。”

財神寶寶頷首:“我理解,畢竟當時是在村中發生的爭執。”

古樹落座在山頂,想要知曉不是一件易事。

財神寶寶肯信,讓古樹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小大人不會信我說的話。”

“自然不會,你本就無法移動。”能夠知曉的,自然都是從旁的精怪口中得知的。

而且,有些事情,口口相傳,容易將事實帶偏。

這也是古樹斟酌兩分後,沒有講太多的原因。

“不過,我有一件事是知情的,山下八寶村的現任村長有個女兒,是葬在山頂的。”死法,很悽慘。

古樹忽然提及對方的女兒,財神寶寶再傻也知道,對方的女兒死的很蹊蹺。

財神寶寶微微揚眉:“你可知是何種死法?”

“我不清楚,但我看她周身縈繞的氣息,死前怨氣極大,且是一屍兩命。”古樹搖頭嘆息。

多好的年華?就這樣被人迫害的,離開人世。

“對方有沒有在她的屍骨上做什麼手腳?”財神寶寶在意的是,對方的女兒是否有被煉化。

一屍兩命,代表著母體跟嬰靈都是厲鬼。

古樹沉吟半晌,而後開口:“我不確定,她的身上確實帶著奇怪的咒文,像是有人試圖煉化,卻沒有成功。”

正因如此,這個疑問一直盤旋在古樹心頭。

“我一直覺得,殺害對方的不是白雲山,而是另有其人。”古樹說著,頓了頓,想想當初的細節:“葬的人是白雲山,只是,對方身上的煉化痕跡,在提醒著我,白雲山就算天賦不如白風山,卻也不是泛泛之輩。”

怎麼可能會用女兒試手,煉化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