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的人底盤確實跟普通人不同,走路也不同。

尤其,牛大河走路是沒有聲音的,哪怕是仔細聽,也聽不見他任何的腳步聲。

程縣令為官這麼多年,也去京城過,自然不是沒見識的縣官。

牛大河顯然是會習武的。

“草民聽不懂大人的話。”牛大河垂眸,咬死自己不會武功。

他只聽命於一人,其他人,不是他的主子。

程縣令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只能嘆口氣:“你先下去吧。”

若不是無可用之人,他也不會將這件事交給牛大河。

縣衙內的捕快,不提也罷。

牛大河轉身離開,留下程縣令在廳中思索,如何能夠找人摸清李家別院中的事情。

摸不清李家別院,他就不知道師爺說的話是真是假。

師爺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程縣令在廳中思索一天,都沒有任何的頭緒,說到底,他從前還是太沒有鬥志了。

導致現在,整個縣衙幾十號人,沒有一個是他能夠信任的人。

就連吩咐他們去挖東西,都要分別用好多天來吩咐。

原因就是不想讓師爺知曉。

三日後

程縣令派出去調查的人,終於回來。

“回大人,您要查的事情,屬下已經查明!”出去調查的捕快,將他調查的東西跟程縣令一一稟告。

“事情如大人所預料的一樣,最開始請回家後,財神爺會保佑他們發財一段時間,而在半年左右就會逐漸衰敗。”

“現在,已經有三戶人家家破人亡,其他人家,則是從縣中中流富戶變成住在茅草屋裡的窮戶。”

聞言,程縣令眸中閃過悲痛。

誰能想到,身懷絕技的高人,不想著造福百姓,卻想著從百姓們身上搜刮一些他們為數不多的好運?

程縣令努力剋制心底的怒氣:“這件事,若是敢傳出去,仔細你的腦袋!”

“回大人,小的會守口如瓶!”

“下去吧!”

在捕快離開後,程縣令才剋制不住的將手邊的卷宗丟在地上。

他不一定是多好的官,但也做不到草菅人命的程度!

李家真是可以啊!

不僅禍害一人,他們將整個和田縣都給禍害了!

師爺進門時,就見程縣令臉色陰沉,在桌案前方,還丟著散落的卷宗,顯然是縣令惱怒生氣丟出來的。

“大人,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師爺將卷宗一一撿起,一副為君分憂的表情。

“告訴李家少奶奶,我答應跟她合作了!”程縣令臉色冷沉,聲音低的可怕。

師爺沒想到,那調查事情的捕快,剛回來沒多久,程縣令就答應跟霍香山合作。

事情順利的,讓師爺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試探著開口:“大人不再想想?畢竟,霍香山到底是李家的人?讓她們狗咬狗豈不是正好?”

程縣令轉眸,定定的看著師爺。

“我能等,和田縣的百姓們等不了!”

他的語氣十分衝動,讓師爺確信,他應該是被捕快調查回來的事情給刺激到了。

放下心中的猜測,師爺緩緩點頭:“那我今日就去李家別院,將事情告知李家的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