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結界之內,漫山遍野的綻放著五顏六色的花朵。

俯視而下,印入眼簾的是花的海洋。

疏影橫斜,暗香浮動。

正所謂:邦人莫訝心情嬾,新出鶯花海里來。

身處這樣一個環境之中,怎能不讓人身形慵懶、心情舒暢!

身姿綽約的小姐姐、美婦人漫步於花林、小徑之間,帶起片片花瓣。花瓣飄蕩在空中,慢慢的灑落於大地之上。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天地能量混合紅泥的滋養之下,想必來年,這些花朵將會綻放的愈發鮮豔、燦爛。

無數建築隱匿於花海之中,連那依稀可見的房頂、外牆壁之上,都有著花朵蔓延。當真分不清是房屋建立在花叢之中,還是花叢生長於建築之上。

花宗主大殿,高聳於巨峰之上,殿外有著一個寬廣的廣場。花宗宗主花玉,在受傷之後,就暫時在她自己的靜室之中閉關,切望著自己療傷。

殿內,蕭峰等人跟著華仙子步入靜室。

一股難言的氣味湧入幾人口鼻之中,這股味道在這到處都飄蕩著花香的地方,是多麼的獨特和不協調。

“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了沒事別來打擾我嗎?”

沙啞、刺耳之中帶著一絲責怪、嗔怒之聲響起,一個面如蒼老、身形腐朽的身影印入眾人眼中。

老嫗形容枯藁,身體癱瘓,枯小的身軀躺在簡單的木質躺椅之中。

蕭峰仔細的看了幾眼,老嫗身上的氣息駁雜,似有好幾道不同的氣息。三道能量不停的摧殘著老者的身軀,陣陣惡臭從那猙獰、模湖的傷口之中噴湧而出。

老者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華仙子:“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提不動刀了,就敢這麼欺辱我?自己來也就算了,還帶著外人來?”

“怎麼?自己看我老婆子出醜不夠,還帶著這麼多外人前來,讓我丟臉?”

她花玉孤傲了一輩子,光鮮亮麗了一輩子,何曾想過落到今天這種鬼樣子?

本想著再過幾日就悄悄的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山洞之中了此殘生,不曾想到,這位好師妹……

華仙子澹澹的一笑。

師姐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看似尖酸刻薄、脾氣古怪。但她是屬於嘴硬心軟的那一類人。對待同門和花宗之事,從來都是認真到苛刻。

否則,她這個宗主不會這麼深入花宗姐妹的心中。能得到大量長老的認可,這本身就是花玉這位宗主的成功。

“師姐,風尊者你認識。他還帶來了藥尊者,你的傷勢有望治癒啊!”

華仙子指了指蕭峰,接著說道:“這位蕭峰小友,是現在整個中州最為年輕的八品煉藥師。”

花玉一驚,看了看風尊者,又看向了蕭峰。

雙眼之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色。

能活著,誰又想死呢?

“藥尊者?哪來的藥尊者?”花玉疑惑的看向華仙子。

這時,風尊者手中納戒之上,閃過一抹毫光。藥塵的身影出現在了花玉面前,神情凝重的盯著花玉的創傷。

“天冥修羅手,還有那邪魔三鬼的聯手一擊。”

花玉聞言讚許的點頭:“不愧是聞名大陸的第一煉藥師。這份眼力就已經是不俗了!”

華仙子有些無奈,嘴角劃過一絲苦澀:“師姐以前受過那天冥修羅手的暗傷,平時還能夠壓得住。那時候我和姐姐也在閉關的緊要時刻,對此一無所知。”

“等前段時間我出關之後,一切就都太晚了。三股能量和師姐的鬥氣糾纏在一起,難解難分,不停的摧殘著師姐的肉身。哪怕是我已經達到了半聖,也是不敢貿然出手。”

“哼!”花玉眼底閃過一抹憤恨,臉上浮起了厭惡之色:“天冥宗,一個到處蒐集特殊體質為自己所用的垃圾勢力,也配和我花宗並列。”

“丹塔那幫人也是,對這等毒瘤,竟然聽之任之。蠍魔三鬼那種貨色居然能夠逍遙法外這麼多年?老婆子我寧死也不去那丹塔!”

藥塵臉色微僵,嘴角劃過一抹苦澀。

他算是領教了這位的古怪脾氣了。

鬥氣大陸強者為尊,又如何能夠單以正邪來判斷是否夠資格活下去?而且,鬥尊巔峰又豈是那麼好殺的?

那天冥宗更是有一個高階半聖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