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關於大秦立嫡儲君,諸位以為如何處之?”嬴政輕飄飄問道。

突兀。

寂靜。

窒息。

眾人悚然的看向高臺,這不是陛下最忌諱的話題之一嗎?

這不才剛封過南越君和磐龍君嗎?

一向深諳帝王心術的李斯這些日子開始惶恐起來。

他突然發現,如今的始皇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已然把握不住始皇的脈搏,完全猜不出所思所想。

“立嫡,即為國事,又為家事,陛下獨具慧眼,還請陛下乾綱獨斷!”

李斯不得不上前拱手道。

“尼瑪,這老狐狸!”嬴政心中暗罵。

“朕,決定給諸皇子一個公平賽跑的機會,九犬出一獒,人人都可以參與奪嫡。願意參加奪嫡的皇子,上前一步!”

???

諸皇子相互對望,有些噤若寒蟬,有些躍躍欲試,但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扶蘇、嬴鈺風頭無兩,眾諸皇子自忖不及,都不願意站出!

扶蘇或許矜持、或許謙虛,就那麼鎮定自若的站著,或許他也想知道,哪些弟弟自不量力,居然覬覦大位?

“既然諸位兄弟如此謙讓,太子位也不能空著,我就不客氣了!”

嬴鈺笑嘻嘻的站出來,眾人忍俊不禁,若非看到始皇一臉黑線,便鬨堂大笑起來。

隨之,嬴鈺一副大義凜然,冠冕堂皇作態,“欲戴皇冠,必受其重。既然諸位兄弟都不願,這天大的責任,我扛!”

不站出來,不行啊!

只有獲得太子位,才能與國同壽。否則哪怕弄死趙高,這麼好的日子也只有四年了。

眾人譁然。

這野心,都不加掩飾的,也不加謙讓的。

也有一絲讚許,大爭之世,敢爭,意味著實力的自信,也意味著勇氣。

幾個呼吸過去。

“呵呵,你倒是不謙虛!”

高臺傳來嬴政皮笑肉不笑的聲音,“既然……”

大殿頓時寂靜無聲。

淳于越、蒙恬大急間,差點跳出來踹扶蘇一腳。

“父皇……這大位,扶蘇也是要爭一爭的。”

扶蘇再也蚌埠住了,哪能再沉得住氣?在尼瑪裝一下,怕錯過的真不止億點點,“再說,九弟正在長身體,肩膀過於稚嫩,怕扛不住太重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