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一些人,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壤之別。

他們這些人幾乎都是光著身子的。

粗一瞅,還以為是一群叫花子。

衣不蔽體的那種,一個個骨瘦如柴,面黃肌瘦。

其實他們這些人就是如此打扮。

如果胖一點還入不了他們這些人當中。

刻意維持這樣的一種狀態。

這樣的一群人僅僅只是一條布帶用來下面遮羞。

甚至都是赤腳的。

他們乃是枉死城的趕海客。

關鍵還是趕海客中的精銳。

輕易不出馬。

平時就養著他們,局勢艱難之時才是他們現身的時候。

可想而知,這些人的厲害。

瞅他們一個個手提雙尖叉,斜挎一個揹包。

騎在馬上看著很彆扭的。

可誰敢小覷這群人。

異裝奇服,必定有特殊之處。

“大人,走,我來斷後……”

楊書同一帶馬竄到岩石前方,手中長刀一指對面遠方煙塵滾滾而來的騎兵。

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人家援軍來了,大人你趕緊走。

他的想法很好。

也是一般人都會如此想的。

只是敢不敢衝出來做這個斷後的人卻是兩回事。

有人在此拖一下,便能讓岩石帶著自己人遠走高飛。

他不是不知道,在對方這麼多人面前佔不到便宜的。

自然留下來阻擊的人也就是九死一生。

然而楊書同卻是第一個跳出來要這麼做的。

甚至就是沒有讓別人染指的打算。

沒有說一句廢話,此情此景,一目瞭然。

我來斷後。

已經足見他的忠心。

如此形勢之下,說不定真的就會死。

願意斷後,真的難能可貴!

現在的楊書同已經不再是當初剛與岩石碰面的那個楊書同。

已經有了歸宿感。

願意給岩石做牛做馬,甚至就是此刻一樣,甘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