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官把案卷資料放在茶几上,他回答道:“美菻x,你本人的陳述和警方的調查結果是相互矛盾的,我們很難判定金秀哲他是否對你實施了性侵害。”

“哪裡矛盾了?”

“比如,你說聚餐結束後是金秀哲主動要送你回去,可在場的其他人卻說是你要求金秀哲送你回去的,你主張你是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被金秀哲實施性侵害的,可根據酒店的監控來看你當時在金秀哲的攙扶下是能夠自己行走的,而且還有你笑著的畫面表明你並不是完全失去意識和被金秀哲強迫。”

“吳檢察官,您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吳大官從資料袋裡拿出一張影片截圖的照片,照片上是全美菻被金秀哲攙扶著走在前面時回頭笑的畫面,畫質還算清晰。

“美菻x,你的朋友說你平時的酒量是三到四瓶燒酒,可聚餐那天你實際只喝了一瓶燒酒,金秀哲說是你主動讓他送你去酒店的,而且事後你不是還向金秀哲要了錢嗎?”

“沒有,我沒有向他要錢。”

聽到對方冤枉自己,全美菻一下子激動起來。

“事情發生後金秀哲不是給了你200萬嗎?”

“什麼時候?”

吳大官看看記錄說:“5月30日。”

全美菻仔細回想了一下說:“不是,那個是他給我的遣散費。”

對方的說法逗笑了吳大官,他冷笑著說:“美菻x,哪個補習學院會給兼職生遣散費的呢?收了錢就安靜點吧,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你要是把金秀哲惹急了,他可能會反告你敲詐勒索,畢竟現在的證據對美菻x你是不利的。”

吳大官將黑的說成是白的,全美菻著急地解釋道:“我真的沒有那樣做。”

“那個”此時郭大海開口道,“吳檢察官您有看過金秀哲發給我們美菻的聊天記錄嗎?”

“請問你是?”

對方戴著墨鏡,吳大官警覺地看著他問。

“我是美菻的歐巴。”

“哦,是美菻x的歐巴啊”對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吳大官稍微放下了一點戒心,他反問道,“看過,怎麼了?”

“聊天記錄不是已經很清楚的表明金秀哲是在對我們美菻進行性騷擾和猥褻嗎?”

“聊天記錄只能證明金秀哲在言語上是有不妥的地方,但並不能證明他對美菻x進行猥褻,況且言語上的騷擾並不觸犯刑法,當然了,美菻x你們也可以找律師向法院對金秀哲提起民事訴訟。”

全美菻一個女學生哪裡有什麼錢能夠請得起律師,郭大海換個說法問:“聊天記錄裡金秀哲自己承認他抱過也親過我們美菻,這不能作為證據嗎?”

“警察已經就此事詢問過金秀哲,他說那都是他的幻想,實際上他並未碰過美菻x,而且從美菻x的回覆來看她似乎並不是非常排斥金秀哲發來的訊息。”

“不是,我不是不排斥,而是我不敢和金社長撕破臉皮,畢竟我還得在補習學院工作。”

“美菻x,你可以這樣說,但金社長也可以同樣換一種對他有利的說法,不是嗎?”

吳大官的話不無道理,金秀哲不是公眾人物,一般的民事訴訟對他起不了什麼大的懲戒作用,沒有ndre補習學院的職員出來作證也就無法證明金秀哲對全美菻進行過猥褻。

瞭解清楚金秀哲和檢方的大致思路後,郭大海起身對全美菻說:“美菻吶,我們走吧。”

“吳檢察官,給您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