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

酒氣十足,酒瓶在地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陽臺上的月光打在他的臉上。

緊接著酒一口一口灌入他的喉嚨中,月光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君莫寒徹底醉了,醉的連溫馨站在自己身後他都沒感覺。

“砰!”的一聲,君莫寒連著酒瓶倒在地上。

溫馨眉頭一蹙,用手把鼻翼處的酒氣揮開一些,試圖攙扶起這個半夜借酒消愁的男人。

“大叔,醒醒,回房間睡。”

溫馨俯身,試圖抱著他的上半身進屋,可是很重。

她無奈的抬起頭,正對上黑夜中那炙熱的眸子,她陡然一驚,“你,你沒醉。”

“你誰...讓開,別碰我,”君莫寒揮開溫馨的手,差點把她弄倒在地上。

溫馨沒好氣道:“容易酒醉就不要喝酒,這下好了,醉的連你媳婦都認不出了。”

吐槽完,她試圖繼續扶他,可雙手剛觸碰到他的胳肢窩,他一個翻身就把她重重的壓在地上。

炙熱的呼吸在她臉上噴灑,讓她一時之間意亂情迷。

“大叔,你借酒消愁是不是因為夾在我和你媽媽中間很痛苦,如果這樣,我們還不如早點結束契約,趁著彼此還沒有動心的時候,這樣......”

話未落,他已經俯身堵住她的唇,炙熱的氣息伴著濃郁的酒氣,讓她腦袋一片空白。

他的吻很用力,幾乎是在啃咬一件他不喜歡的物品,沒有一絲憐香惜玉。

溫馨抗拒,痛的倒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腰,示意他起來。

可是酒醉的他跟魔怔了一般,怎麼也喚不醒。

溫馨狠狠地咬下去,他的血腥味讓她腦袋赫然驚醒,可他還是失控。

直到炙熱濃烈的吻化為一絲輾轉溫柔,到最後如同暴風雨消失一般恢復平靜,直到他徹底的睡過去,直到她眼睛的淚如同傾盆大雨落下,她再也忍不住翻身起來,跑到臥室,蒙被哭泣。

第二天早上,晴了好久的天空突然之間下起了大霧,籠罩了整個城市,如同行走在雲端中一般。

君莫寒是被凍醒的,身上穿著衣服,還蓋著一個毛毯,頭昏昏沉沉,到處都是啤酒瓶子。

他勉強撐起身子,然後拍了拍昏沉沉的頭進入浴室,這才發現自己唇上的傷口。

他努力回憶,卻只有星星點點般記憶,可他撲在溫馨身上親吻的畫面他卻清晰記得。

君莫寒那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對自己的恨意,他懊惱的拍打著自己的臉,很重很重。

該死的,他就不該喝酒。

溫馨的房門被推開,君莫寒嚇得趕緊把臥室門關上,有些不敢面對她。

溫馨看了一眼地上的毛毯,又看了一眼他開著的房門,視線最後落在浴室上。

她轉身去了廚房。

君莫寒終究還是鼓足勇氣走了出去,他告訴自己儘量當作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他相信她也不敢提。

果然他來到廚房,看著正在壓面的女人淡淡道:“昨晚睡得可好?”

溫馨揹著的身體一僵,淡漠出聲:“還行。”

君莫寒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生氣,心中還有點小竊喜。

吃著刀削麵的時候君莫寒才看到溫馨腫脹的眼睛,他眉頭一蹙,裝作不知情道:“你眼睛怎麼腫了?”

她沒抬頭,只是沉聲道:“沒事,就是被該死的蚊子咬過一口。”

君莫寒一噎,他就是那隻該死的蚊子,可見他昨晚強吻了她,她哭了。

內疚加上煩悶爬上心頭,兩人再也沒說話,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