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中,林凡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在街道上更是緊閉著嘴巴,問都不問鄧澤。

而鄧澤則是向他投來欣賞的目光。

走私不是一隊穿著裝模作樣、顯眼之極的皮衣的裝逼仔,在海灘旁吹風,等著打著大亮燈的船支泊岸,大部分人沒有辦法做得那麼顯眼還不被抓。

但走私卻又無處不在,任何權力所禁止的地方,卻又都會綻放出利益的鮮花,或許自己所熟悉的店鋪老闆,自己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就走私了什麼?

拾荒人雖名為防禦軍編外人員,但卻是不折不扣的、敢跟蟲族搏殺的亡命之徒,要他們對利益視而不見地遵紀守法,實在是太難為人了一點。

“到了,這就是我們的駐地。”從王記弓弩鋪走出來後,鄧澤叫了兩輛人力黃包車,悠悠晃晃地坐著,很快便到了接近城郊的一處別墅。

這處別墅不算小了,十個人住進去都嫌寬敞,裝置一應俱全,有電有網有自來水,還有私人靶場可供磨礪技藝,或是對外出租。

林凡嚥了咽口水,雖然城郊的房子比較便宜,但只要幹上這麼兩三年就能財務自由嘛……

“貸款買的。”鄧澤似乎看出了林凡的眼神,笑著搖了搖頭:“我入行一年,攢下來的首付,之後每月都要還貸款,還沒到退休或專業的時候。”

縱然如此,這一行的利潤也很驚人了,不過沒點好處,誰願意去賣命啊?

等到了客廳,其他人或是尋個由頭出去玩,或是回自己房間睡大覺,留給林凡和鄧澤獨處談事的空間。

鄧澤親手給林凡沏了一壺茶,飄蕩的茶香味溢滿了整個客廳,隨後他便給林凡遞來了三疊大鈔。

“多謝澤哥。”林凡倒是沒有推辭,他這兩天將多年來攢下來的錢揮霍一空,中午還得擔心晚上吃啥,轉眼間便日入三千。

比他父母一個月寄回來的錢還要多兩三百,這就是拾荒人的生活麼?

“阿凡,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幹什麼有前途,沒有去讀那什麼屁機械大學,出社會做燃料社畜,來幫我的手,我很感動,也絕不會虧待你,我們永遠是好兄弟!”

鄧澤認真地說道,林凡只是誠懇地點頭,雖然當鄧澤是朋友,但他最深處的秘密,卻不打算對鄧澤吐露,只是借坡下驢,就當自己是求財來的。

“這個世界是武者為王的世界,有了武力就自然有錢有權。但走了這條武力之道,也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入了我們這一行,先準備好後事。”

淺飲了一口茶後,鄧澤倒是挑明瞭地對林凡說道。

“你如果殘了,我每月給你兩千。如果走了,那兩千給你妹妹,直到她讀完大學為止。這裡不是防禦軍,沒有那麼周全的,只能到這裡為止,我發財了另說。”

他倒是先小人,後君子。

“澤哥,我清楚的。”林凡泯了一口茶,點了點頭說道,他現在倒是清楚,他父母為何不讓他讀武科了。

享受權力與財富當然爽,但永遠都見不到家人了,淪為一具白骨的風險也得擔著,世界上沒有既要這樣,又要那樣的好事。

只不過他這個短命鬼,卻有不得不擔風險的理由。與其安安心心過完不到三個月的餘生,不如搏出一條生路來!

他真的很清楚,也打算跟鄧澤談條件,不過卻不是錢的事。

“澤哥,我想在c站拾荒區裡投稿影片,必然會涉及到我們狩獵的場面,這個可不可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