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豔豔的糖葫蘆美味十足。

女人咬下一顆後,那粒丁香小舌不自的舔了舔嘴角,似是不願浪費沾染在嘴角的糖。

她面容白皙,邃瞳如墨,束身的飛魚服勾勒出妙曼的曲線,頭上帶著一頂翼善冠坐在樹梢上,背靠著樹幹,兩隻黑色繡有紋路的長筒靴垂掉而下,輕輕的晃動著。

從張鄴狂奔到此,她便已經注意到,視線一直停留在張鄴身上。

張鄴那一連串看似隱秘的動作,都被女人一覽無遺的看在眼裡。

甚至於她已經看清楚了張鄴這些動作下的意圖。

“這個傢伙,有點意思……”

女人手捏著糖葫蘆,饒有興致的看著,道:“以靈身境六重的修為,想殺一個靈身境三重,一個靈身境四重的修士,竟然還行偷襲之事……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故弄玄虛呢,還是……真的苟?”

女人暗暗想著,不經意間,又咬下一粒糖葫蘆。

……

“救命,妖怪,妖怪呀!”

張鄴的驚聲尖叫、跌跌撞撞,瞬間驚動了躺在草地上的州腔和布衣。

兩人眉頭一擰,瞬間本能捏起了放在一旁的武器坐起來,聞聲望去,卻見一個身著破爛的乞丐正踉踉蹌蹌朝他們本來。

嘴上大喊著救命,時不時的還跌落、摔倒。

州腔持劍走了過去。

正當他想問張鄴事情的來龍去脈,張鄴便奔至眼前。

張鄴拉著州腔的衣角,帶著哭腔,指著身後恐懼的喊道:“兩位大人,救命,救命,那邊有兩頭妖怪,好大的妖怪,要吃人的那種火獅子……”

聽到火獅子,州腔和布衣兩人眉宇微微展開,知道張鄴口中的火獅子當是說他們的坐騎烈焰火獅無疑。

也是,這種仙道宗門的妖獸坐騎,放到俗世間來,被這等毫無見識的愚民看到,引起恐慌不足為奇。

當即,州腔伸手就要推開張鄴,甚是嫌棄被這樣一個愚民乞丐碰到。

遠處的樹枝上,女人吐出兩粒山楂核,搖搖頭,鄙棄道:“真是愚蠢,讓一個靈身境六重的修士靠這麼近,還一點警覺都沒有,你不死誰死呢?”

話音剛落,便見張鄴手中一點寒芒綻現,斷魂槍赫然出現在他手中。

趁著州腔毫無防備,近距離暴起突刺。

“州師兄,小心!”一旁持扇的布衣看到張鄴手中的斷魂槍,連忙出聲示警。

不用布衣提醒,州腔也意識到情況不妙,便欲倒退。

只是念頭剛起,還不待他有所動作,便感覺心中一冷。

“嗤啦!”

槍尖直接穿過了州腔的心臟,從胸口刺進,背後穿出。

本是銀光閃爍的槍尖上,染上了一層觸目驚心的殷紅,槍尖倒刺處,掛上絲絲從州腔心臟上私下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