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府內院,東屋。

張鄴在黑夜中潛行過來,遠遠的便看見東屋那排房間中有一間屋子裡亮著一盞燈。

燈下有模糊朦朧的人影。

靠近之後,隱隱聽到裡面傳來了陣陣喘息和嗯嗯啊啊的聲音。

聲音不加掩飾,入耳即銀。

大機率……

張鄴伸出手指,放進嘴裡蘸了點口水,將紙糊的窗戶戳了個洞眼。

只見他的眼睛貼在窗戶洞眼處,朝裡面看去。

嘿……

這一看不要緊,

就是有點辣眼睛。

屋內床榻上,兩男一女,一共三人。

女的是個中年婦女,略上了些年齡,脂肪堆積有些厚。

男的一老一少,老的大概有四十多歲,少的二十出頭。

三人都忘乎所以,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舉止甚是賞心悅目。

張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這年頭,都玩兒得這麼開麼?

一龍二鳳倒是常見,但一鳳二龍著實少見。

不過,從散落一地的普通且並不奢華的衣裳來看,那兩個男的身份地位都不算高,其中應當沒有苟同。

自己走錯房間了?

抬頭望了望,這確實是內院東屋無疑啊。

莫不是被看門護衛忽悠了?

這時,他身後襲來一絲陰風,扭頭一看,卻見白影女鬼赫然出現在他背後,披頭散髮、慘白無色的臉、死魚眼一樣豪無生氣的眼睛盯著張鄴,甚是駭人。

嚇得張鄴一哆嗦。

本來就是初走夜路,心底忐忑,這突然冷不伶仃躥出個白影女鬼……

張鄴拉下臉,道:“白小姐,請你下次出現的時候,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可行?”

“哦!”

女鬼不明所以然點了點頭。

張鄴問道:“你想說什麼?”

白影女鬼:“那個仰著嚎叫的女人,就是苟同的妻子,叫周玉梅。”

張鄴一怔:“瓦特?”

白影女鬼又說道:“那個在周玉梅身上的老男人,是苟府的管家;那個正跪著吻女人腳趾的年輕男人,是管家的兒子。”

張鄴瞠目結舌,直呼“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