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西門大官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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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站住腳步,滿臉怒意,他今日特地從家中出來,便是想要到這縣裡最大的勾欄麗春院裡喝些花酒,順便宿在花魁李嬌兒的房中過夜。
哪成想,李嬌兒倒是沒見到,這也就罷了,那媽媽聽到他想叫個姐兒,夜宿在這裡,卻死活都不接他這單生意,只顧勸著他,另投他處。
西門慶吃不住這媽媽的冷言冷語,便帶著伴當應伯爵和祝麻子,又尋了一處勾欄。
喝了半晌花酒,準備再找個姐兒陪宿,卻想不到那店裡的媽媽,亦是和麗春院李媽媽,用的是同一番說辭,偏就沒有姐兒與他作陪。
西門慶便是再傻,也發覺了事情有些蹊蹺,便讓應伯爵去尋了一個人來,暗地裡打聽,是什麼原因讓這些媽媽們,有錢都不賺。
這應伯爵,原是開綢緞鋪應員外家第二子,整天遊手好閒,不學無術,致使家道中落,成了破落戶,只好每日混跡在陽穀縣富戶西門慶的身邊,幫嫖貼食,因此被人稱作應二花子。
他尋了一個姐兒,塞了些銅錢,便將事情打聽的一清二楚,而後便又原原本本地都說與西門慶聽了。
“這清河縣的勾欄裡,都傳著一樁事情,便是說離此地不遠的西門大官人,在外宅包下一個姐兒,喚作卓丟兒,前段時間,竟是染上了花柳病。”應伯爵只是這樣一說,便氣的西門慶,當場將手裡的酒杯摔得粉碎。
他在陽穀縣確實養了一個外宅,那女人確實也喚作卓丟兒,乃是勾欄出身,被他養在府外一間宅院中,時不時過去小住一日。
只是她何時染上花柳病了?
只這謠言一起,便將西門大官人帶入深淵,清河縣的所有勾欄,俱是知曉,各家媽媽們,閒來無事之時,亦是互通訊息,以免自家女兒們,被大財主給禍害了。
喝花酒可以,但是陪宿過夜,卻是萬萬不能。
西門慶腦門青筋暴起,只想尋個人來解氣,只是這清河縣的勾欄,卻是全都知曉,即便是將胸中惡氣撒了,找不到幕後真兇,又待如何?
西門慶有些欲哭無淚!
這是哪個撮鳥,無端端地造他的謠!
應伯爵勸道:“哥,這清河縣的粉頭,既然宿不得,咱們還是去陽穀縣,那裡的姐兒,雖是俗氣了些,但是可以宿。”
祝麻子也道:“大官人,休要氣,咱先去那獅子樓裡耍上一耍,喝上幾杯,
慶只覺得心裡一陣窩火,卻不知道這火氣該往哪裡去撒。
應伯爵瞧見他鐵青著臉,便勸道:“哥,要不咱明日,還回陽穀縣去,若是哥覺得陽穀縣沒處耍,也不打緊,我聽說北邊的臨清縣,賭檔花樓,應有盡有,那邊的花樓姑娘,比這更為絕色。”
西門慶看著眼前這個年紀比他還大上四五歲的應伯爵,是越看越順眼,自家結識的幾個人中,頂數這個應伯爵,最合他心意,懂他心思。
“過幾日再去耍,今日且去瞧瞧那獅子樓,這個鳥地方,西門慶灑金川扇一折,踏步去了。
祝麻子又道:“大官人,這陳宇自從被張達打了之後,醒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口氣竟將這獅子樓買了下來,。
西門慶心中更氣,他本是風流人物,這個陳家大郎以前在附近天天跟他作對。
西門慶面露不屑,說道:“獅子樓,走,去瞧瞧。”
祝麻子在頭前引著路,三人便沿著青石大街,去了那獅子樓。
這時,瞧見縣城裡的潑皮祝麻子,引著兩個人入到裡面。
祝麻子一眼便看見趙四,這個往日裡的酒店跑堂,全不見昔日裡的那副窮酸模樣,連身上的服飾都整治一新,真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趙四,瞧見爺了,怎地不上前招呼?”祝麻子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