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霄並未理會她的舉動,而是四下打量一番,確定那蒯陽並沒有耍什麼花招,也沒有在屋外偷聽後,這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五杆陣旗,將其置於小屋的四個角落,做了一些簡單的防護。

這時他回過神來,冷漠的眼眸掃視著匍匐在地上的那道纖細柔弱的身子,若有若無的殺意漸漸彌散開來。

龍芸並不是凡人女子,而是一個煉氣中期的修士,距離煉氣後期只有一步之遙。

但這樣的實力,顯然不足以讓她逃出蒯陽的掌控,只能成為豐魚部落的奴隸。

餘霄要想是她,也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抬起頭來!”

說話間,他點燃屋內的油燈,昏黃的光線下,龍芸驚恐與無助的表情顯露無疑,她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嘴唇都已經咬出血了,似乎在強迫自己不要害怕。

然而她根本做不到,餘霄只是坐在那裡,凌厲的目光就像鋒利的刀刃,能輕易刺穿她的心臟。

眼前這個人,比蒯陽還要危險,雖然同為人族,但她知道,餘霄不是自己的救世主,相反,他還是讓自己死的更快的索命閻王。

因為她看穿了餘霄的偽裝,知道他是人族,不管她說不說出來,餘霄都不可能留她,只有她死,這個秘密才能繼續掩蓋下去。

蒯陽並不在乎她的死活,她畢竟只是抓來的奴隸,但對方在乎餘霄會不會撕破臉在這裡大開殺戒。

所以,她被無情的丟給餘霄,是生是死,全在眼前這個人的掌控中。

如果沒有遇到餘霄的話,她或許還能在豐魚部落苟活一段時間,甚至藉機逃跑也不是沒有可能,如今她恐怕連第二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

“你讓我怎麼饒你性命!”

餘霄不怒自威,毫無感情的話語彷彿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讓屋內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其實他現在殺不殺對方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蒯陽猜出了他的身份,先前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只不過是雙方達成的共識。

他們沒有去糾結什麼人族和巫族的恩怨,他就是單純的豐魚部落的客人,這個身份不關乎人族和巫族。

只要他們雙方都保持理性,就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

殺了龍芸,蒯陽頂多只會覺得可惜,浪費了一個這麼好的奴隸,但絕對不會怪罪,畢竟不是本族人,犯不著撕破臉。

而且,被巫族抓來的人族奴隸通常都活不長,就算現在不死,過些日子也有可能小命不保。

既然早晚都會死,那他也沒什麼好糾結的,讓她早點解脫吧,緩緩抬起手掌準備了結對方。

這時,龍芸已經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在做最後的掙扎,極力的表現出自己的價值:“前輩饒命!晚輩在大荒城修行十多年,多次往返於魁江城與大荒城之間,對神樹森林中的各個鬥蛇族部落都有了解。

就連娥皇城,晚輩也去過一次,前輩若是想去那裡的話,沒有熟悉環境的人帶路,基本上半路就會遇到很多鬥蛇族的人阻攔,晚輩知道一些隱秘的小路,可讓前輩順利抵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