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您說什麼?”劉差頭舔舔嘴唇,有些口乾舌燥。

“劉大人這兩個月賺了也有幾萬兩銀子吧,大人難道還想在這小小的差頭位置上待著?”葉蘭明反問道。

劉差也是個聰明人,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葉蘭明的想法。

他陷入了沉默,腦袋裡有兩個小人在吵架,一個小人說跟著葉姑娘賺大錢,一個小人搖頭說商人地位低下,而且離開京城再回去可就難了!

“我們最多還有十幾天就要啟程,柳大人最多隻能幫我們照看幾個月的生意,幾個月後,肥皂沒人盯著,估計很快配方就會的流傳出去,柳大人就忍心看著錢途就此截斷?” 葉蘭明慢悠悠的說。

“更何況,劉大人您藉此機會離開京城那個是非之地也是一件好事,現在那裡一片汙濁,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牽連,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劉差頭的眼神變了又變,最終他下定了決心,葉姑娘說的對,現在遠離京城才是正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劉差頭鄭重的說:“ 葉姑娘我想好了,等你們送到漠北後,我就回京向上官提出辭呈,隨後就幫葉姑娘管理肥皂生意。”

見劉差頭這樣說,葉蘭明心下滿意,她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精光,很好,她以後的商隊代言人終於定下來了。

“劉大人也入股了,這生意有一半也是您的。 ”葉蘭明提醒了一句。

劉差頭一愣, 葉蘭明不說他都忘記了,他也是半個主人啊!!這樣一想,心中的歸屬感越發強,最後的一絲猶豫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葉姑娘放心,這肥皂生意我必定會照看好!”劉差頭打著包票說。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天氣在某一天忽然轉涼,隨即直接跳過初冬到了深冬,一片片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落到大地之上,一夜之間,所有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素白。

這突入起來的寒潮打亂了百姓的生活,許多人連冬衣都沒有準備,連忙翻出壓箱底的冬衣。

整個豐安鎮的物價都有所哄抬,柳傑緊急下令穩定物價,同時大力的售賣木炭,價格極其低廉。

這樣低廉的木炭每天都會遭到百姓的哄搶,生怕哪天價格就會上漲。

只是這一切都和葉蘭明無關了,在豐安鎮呆了一個半月,他們必須要啟程了。

村口整整齊齊的停著幾十輛馬車,其中一大半裝飾典雅,而另外一小半馬車則非常簡陋,基本上就是個囚車,只是這囚車蓋上了防風的木板,鋪了一層被褥。

這些囚車是為另外一小半人準備的,當江時君來問他們該如何處理的時候,葉蘭明毫不猶豫的說直接按照囚車的待遇對待。

開玩笑,他們又沒出力,她憑什麼給他們舒適的馬車?

她還沒有那麼的聖母。

能讓他們毫髮無傷的到達漠北,已經是她對他們最大的幫助了!

“葉公子,聽說你要離開這裡了?”得知葉蘭明要走,鄭安熊急忙趕過來道,他滿臉的志得意滿,連走路都帶著風。

這幾天他可沒少賺錢啊!

葉蘭明料到鄭安熊要來,提前做好了準備。

她穿著男裝,瀟灑的躺在躺椅上,看到鄭安熊來後,她打了一個招呼,隨即懶散的說:“這裡的生意已經走上正軌,我呆在這裡也沒有意思。”

“行千里路,獲得的知識和見解才會更多,小弟打算去塞外漠北看看。”

江時君垂手站在葉蘭明身後,把小廝的身份扮演的非常好,再聽到她正大光明的把漠北說出來。

他心臟一跳,偷偷的看了一眼葉蘭明,心裡頓時又明白了,她這是又要放長線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