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說的沒錯,她就是個壞心腸的女人,在節目上都要害人,於寧悲憤的淚水噴出,想找人訴苦,可一想到他現在的模樣,連直播都不敢開,甚至害怕盛晏清的鏡頭會掃到自己,都不敢靠近。

於寧遠遠的看著她在河裡叉魚,只能揪著野草發洩,等他的臉恢復,盛晏清死定了。

如果沒有某人炙熱的視線,這一天相當美好,河水水質好,魚多又笨,盛晏清沒費多少力氣就叉了幾條肥魚作晚飯,這晚又是在樹上睡。

夜晚附近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盛晏清警醒睜開眼,朦朧的月光下,於寧像個蛤蟆四肢扒著隔壁樹杈,用小刀在割草繩綁著的魚。

那是白天盛晏清吃不完,為了防止野獸,專門吊在樹上。

只是防得住野獸,沒防的住會爬樹的人渣。

於寧空有肌肉,腦子不好使,又不懂野外知識,已經餓了一天,他拉不下臉求盛晏清,就在半夜偷魚。

眼下被發現,於寧也不覺羞愧,還有點理所當然的意味,“我餓了,反正你也吃不完,放到明天不就壞了,我幫你。”

說著他加快動作,拿著草繩就想往下爬,魚都到他手上,盛晏清不給也得給,一個女人,還真當自己有多厲害,於寧美滋滋的想著烤魚的滋味,口水氾濫。

下一刻,他卻連人帶魚被盛晏清踹下去。

雖然地上枯枝樹葉墊著,於寧還是摔的不輕,屁股都麻 了,手臂上都是擦傷,疼的他齜牙咧嘴,剛想罵人,在胸口的魚垂死掙扎,給了他一個帶魚腥味的巴掌。

於寧傻了,怒了,現在是連條魚都看不起他是不是。

魚翻著白眼,又蹦躂逃跑,於寧再也無法忍受的掏出訊號器。

這是節目組給的,用來緊急求救的。

直播一般是早上開啟,夜深就關閉,昨天於寧一天沒開直播,節目組就有些擔心,鄭導收到訊息後是帶著醫療隊,連滾帶爬的趕過來,就怕舊事重演,晚一步於寧就沒了。

結果,於寧沒事,醫療隊表情複雜,屁股扭傷,身上擦傷,臉上更是有蜂刺,這人到底是幹了什麼。

人沒事,鄭導鬆了一口氣,剛想揮手讓盛晏清順便過來檢查下,就聽到於寧說,這節目有他沒盛晏清,必須讓鄭導選一個。

鄭導從沒見過一個大男人比女人還能作妖,他耷拉著眼皮子,有些不耐,“於寧,合同裡沒有這條,而且直播已經開始,宣傳也放出去,你說讓我撤人就撤人,節目的損失你來賠?”

說到錢於寧有些虛,他是來賺錢的,又不是散財童子,讓他出錢那是萬萬不可能。

可讓他嚥下這口氣,更不可能,就算不能讓盛晏清退出節目組,他也不能讓她好過。

“鄭導,你看看,我身上的傷都是她搞的,”於寧頂著大餅臉,口氣憤怒,“網上說的沒錯,她就是個惡毒的女人,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讓蜜蜂攻擊我,我不就是想吃魚,她竟然把我從10米高的樹上踹下來,這是故意傷人。”

“再跟她待在一處,哪天我被整死都不知道,要是我出事,節目組負責嗎?!”

鄭導死魚眼,覺得於寧真心不要臉,被蜜蜂哲是你自找,被踹也是你偷魚,現在受傷了,還要怪人家反擊。

於寧的態度擺明是想獨佔資源豐富的河流,鄭導心裡梗著一口氣不想答應,可更清楚要是讓兩人在一處,以於寧的德行,不會罷休。

這個節目,是他最後的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