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無論她是誰,我都不會喜歡的。”

“騙子。我這會不想看到你。”

桑煙把他趕了出去。

她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賀贏站在殿外,看向裴暮陽,求助道:“怎麼辦?怎麼哄?”

他現在一點面子都沒了,也就不講究面子了。

裴暮陽也聽了兩人的對話,想了一會,賠著笑說:“奴才看著,桑主子是有些介意皇后存在的。想一想,也沒有女人願意屈身為妾。便是貴妃,說到底也是貴妾。”

賀贏也想到了這一層。

他摸著下巴,在殿外轉悠了一會,就去了主殿。

主殿裡

皇后裴文君脫簪請罪,長髮披散,正筆直跪著。

她生的不是打眼的漂亮,如果桑煙在這裡,會覺得她是偏於現代模特的高階臉,哪怕妝容素簡,氣質也很強。

“見過皇上——”

她的聲音有點菸嗓的味道,沙啞卻舒服。

賀贏欣賞不了這種美,冷冰冰往龍榻一坐,明知故問:“皇后來這裡,所為何事?”

裴文君如實表明來意:“臣妾是來為太后求情的。”

賀贏提太后,就滿眼厭惡:“她年老昏聵,差點殺了朕的女人。換了別人,朕當場便殺了她。如今,只讓她去驪宮安享晚年,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臣妾也知皇上皇恩浩蕩,但太后身體不好,如今纏綿病榻,遷居驪宮,實在有違孝道。”

“你這是拿孝道來壓朕?”

“臣妾不敢。”

“既然不敢,便回去吧。以後沒有朕的允許,不得出棲鳳宮。”

其實,賀贏應當趁機把她廢了。

但多事之秋,不想橫生枝節。

加上等桑煙懷孕,誕下皇嗣,於國有大功,封為皇后,並非難事。

前提是裴文君好好當個隱形人,不要出來亂晃,惹桑煙不開心。

裴文君還跪著,磕頭說:“請皇上三思。”

賀贏不耐煩地揮手:“朕已三思過。退下吧。別讓朕讓人請你走。那就太難看了。”

裴文君見此,神色一變,哀哀慼戚道:“皇上,臣妾與您夫妻十幾載,自覺家父罪孽深重,從不敢多說什麼。如今太后病重,臣妾若還是什麼都不說,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賀贏聽到這話,眼神一凜:“你這是威脅朕?”

“不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