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現在每個月工資多少來著?”

陸宇隨口問道。

“三千左右。”

這個工資在清漢市來說,已經算是很低了。

但是對於陳義來說已經很高了,現在社會就業本來就難,能勉強養活自己就夠了。

他從小父母就離婚,父親是個賭鬼加酒鬼,母親早早的就改了嫁。

從兒時起,陳義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打他記事開始,父親就從來沒有管過他的死活。

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回來,有時候輸光了錢回來,心情不爽,還要拿他撒氣。

為此,他沒少挨父親的毒打。

要不是街坊鄰居看他可憐,時不時的接濟一下,陳義估計早就餓死了。

母親每個月會定期寄回來一筆錢,說是給陳義的撫養費。

這些錢有多少,陳義不知道。

但是那鼓鼓囊囊的信封,看起來就知道肯定不會少。

只不過這些錢絕大部分都被他老爸拿去賭了,還經常帶陌生女人回家。

有時候,他的老爸喝多了酒,便會耍酒瘋。

嘴裡一直嚷嚷個不停,全是對他母親的咒罵。

“臭婊子,找了個有錢男人了不起啊!”

“你個賤人,對自己兒子這麼好,對我卻不理不睬,可惡啊……”

……

每當這個時候,年幼的陳義便會關上房門,躲在屋子裡默默留著眼淚。

就這麼苦苦煎熬了好幾年,陳義終於來到了他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高考。

不過,在高考那一天,也不知道他的父親發了什麼瘋。

居然將他反鎖在屋子裡,死活不讓他出去。

最後迫於無奈,陳義便只好翻窗,從二樓跳了下去。

很不巧,落地就把腿給扭了。

他強忍著疼痛來到考場時,卻發現為時已晚。

他已經錯過了入場時間,第一場考試直接0分。

那一天,他癱坐在考場的門前,哭了很久。

因為害怕父親再次阻撓自己,接下來的幾天,他壓根都沒有回家。

每天躲在橋洞裡複習,在公園裡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