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十幾人搖搖晃晃,動作緩慢走到窗前。

有人用力推窗戶。

有人輕叩玻璃。

還有人左右擺手。

無一例外,他們視線都定格在窗內羅彬身上,嘴角更是洋溢著笑容。

羅彬人麻了,抓住右側窗簾一拽,簾布嚴嚴實實擋住窗戶。

後退到床邊,羅彬死死盯著窗簾,不敢絲毫懈怠。

良久都沒有動靜,羅彬堪堪鬆了口氣。

果然只要點好油燈,關好門窗,邪祟就無法進屋傷人。

坐在床畔再看紙條。

簡筆畫很傳神。

女人生著瓜子臉,直眉,瓊鼻,配上那枚淚痣,長相特徵再明顯不過。

她是誰?為什麼要救她?

羅彬百思不得其解。

心頭更一陣沉悶發慌,嘴巴更幹,喉嚨都快冒火星子了。

四掃一眼,房間沒有水壺。

著急忙慌推門出去。

夜色悽悽,院子安安靜靜,大門緊閉。

堂屋桌上倒扣著搪瓷茶杯,還有個長嘴茶壺。

羅彬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灌下去,非但沒解渴,還冒出來個念頭,要是能喝口血就舒服了。

羅彬都嚇了一跳。

晃晃頭,自己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下意識看了眼懸在房梁下的油燈,燭火平穩,明明只是一團橘色火苗,可這一瞬卻像是高瓦數的燈泡,眼睛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本能促使,羅彬湊至油燈前,嘴巴一鼓。

他眼珠子又猛地瞪大,雙手立即捂住嘴巴,發出嗤的一聲,

燭火搖晃兩下,才趨於穩定……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自己在搞什麼鬼啊?

想喝血的念頭就很荒謬了,一旦吹滅這油燈,邪祟就要進門了啊!

手顫巍巍鬆開,後怕感潮水一般湧來。

自己是怎麼回事兒?

招魂的問題,和這個身體不融洽?

還是說……原主羅杉就是個死人,小拇指甲被帶走,成邪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