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章 爭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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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玄這裡開口,微微頷首:“殷師弟所言不無道理。”
說:“南方魔教之主,正是那軒轅法王,乃你我多年的老對頭。其陰險狡詐,最是滑熘,多少次拿不住他。”
“卻因前時那嶽元帥之事,落在了趙景陽手中。道是已身死魂消。”
他看著殷若拙等,緩緩道:“你我不少人都見過那趙景陽一面,端是個深不可測的人物。”
說:“彼時鎮魔峰,他言語指摘,毫不留情,分明一股氣魄壓制——敢問當時,被他指摘,心中即使憤怒,又誰曾想過與他動手?”
說:“後來我多番回味,才有些發現。分明趙景陽端坐那裡,如山如河,我等則似山中之山民、水邊之漁夫,止能從他,而竟不能動念對他出手。”
“由此可見,其強橫之處,超乎想象。”
“軒轅法王雖然兇殘狡毒,但論本領,比我與殷師弟到底差了一線。他死在了趙景陽手中,這事料來無虛。”
“此賊既死,南方魔教群魔無首。以魔教賊子的兇殘自利,失了軒轅法王壓制,定然內亂。”
“若有那與之不共戴天的仇家,知其內亂,必然趁機動手復仇。”
說到這裡,卻是話音一轉:“諸滅門事,有人趁其內亂復仇,這是猜測其一。卻還有個料想,便是那趙景陽。”
“此人雖是天外之客,我等亦不曾與他有過深交。然止一面,觀其言行,倒也是個正派的。軒轅法王死於其手,料想必然落下些東西在他手中。說不得南方魔教的根底,已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換作你我,若把握住了南方魔教的根底,必然是要動手,將之連根拔除。”
聽到這裡,不少人神色一動。
殷若拙不禁道:“莫非那瀚海人道王廷,又來了更多人?”
隨後轉向林天南:“趙景陽這幾個月當是不曾離開女媧廟罷?”
林天南攢眉道:“不曾離開。女媧廟中打雜者,皆是我林家的下人。那趙景陽每日裡皆有露面,還多在廟外一側的藥鋪給人抓藥。”
“看來那瀚海人道王廷,果然又來人啦。”
不少人神色有變化。
雖早有此擔憂,但擔憂歸擔憂,事實歸事實。
都知道那瀚海人道王廷是跨越諸多世界的龐大勢力,肯定人多勢眾,不止那趙景陽一個。
且其來的悄然,毫無痕跡。
有一便有二,今天來了趙景陽,明天便來個李景陽,後天再來個王景陽。一個趙景陽都這般棘手,再來一大堆景陽,該如何是好?
對界外來客,要抱以最大的惡意去看待,這關乎了本界生死存亡關的利害啊。
便都是默然起來。
半晌,聽有人說:“按道玄真人、蜀山劍聖之言,那趙景陽已厲害至斯。且其來無蹤、去無影。便若是此人沒什麼本事,咱們也奈何他不得。他是說走就能走,說來就能來。”
“咱們太被動啦。”
“被動已是事實,卻要該如何是好?”
“按我說倒也不必太過糾結。如是說,那瀚海人道王廷這般厲害,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本事又高,又滑熘。若其心存歹意,何必與我等好言好語?早該打將過來,把我等弄死,把這世界吃幹抹淨了去。”
“反倒這裡,堂皇正大,要跟我們見面,要跟我們談。這好意已是溢於言表。”
“要我說呀,咱們也甭糾結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罷。若加入那瀚海王廷,到底不是壞事。武夷派那幾個小傢伙,可都是去其他世界轉過的啦。莫非大傢伙就不想跳出桎梏?”
這話,得到許多人的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