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南道:“按照武盟大會歷來的規矩,大會將連開三日;今日是第一日。稍後由我管家扮作司徒兄的模樣,與我和諸位一起,前往敬酒;司徒兄,你則與一干義士立刻護送銀瓶和糧草軍餉北上。”

他這話一出,眾皆明瞭。

司徒鐘不禁道:“這倒是個好法子。”

說:“我先護送銀瓶姑娘離開,你這裡能拖多久是多久,拖得越久越好。”

重陽子點頭:“便是如此。但仍不得不防。”

說著,從懷裡摸出一顆玄色的寶珠,將之遞給司徒鍾,說:“此乃水靈珠。既有藏行匿跡之功,亦有操諸萬水之妙。此次北上,由江至淮,多歷水網。有此物在手,當可助宜。”

司徒鍾知道不是客氣的時候,接過水靈珠,正色道:“道兄放心!”

林天南道:“如此,我立刻教人請銀瓶過來。”

說:“稍後司徒兄護著銀瓶從密道走,直通蘇州城外。”

又詳細商議了一下細節,林天南便讓守在身邊的管家去叫嶽銀瓶。

管家只不言語,離了大廳,走不遠,便見林月如和嶽銀瓶聯袂走來;於是迎上去:“銀瓶姑娘、小姐!”

林月如道:“我爹呢?”

管家道:“老爺正與重陽子真人等商議要事。”

然後說:“老爺教我來請嶽姑娘前去,有事要說。”

林月如道:“知道了。”

便拉著嶽銀瓶就要往大廳那邊走。

管家連忙道:“小姐,老爺說了,不讓你參與。”

林月如假裝頓足,然後一下子拉起嶽銀瓶就要飛奔;卻被管家一把攔下。

管家木著臉:“小姐,老爺吩咐...”

林月如知道,管家既然攔她,她就必定過不去;沒奈何,哼了一聲,跺腳,道:“我知道了!”

便轉身跑了。

嶽銀瓶略帶遲疑:“這...”

管家只伸手:“嶽姑娘,請。”

...

林月如悶悶不樂,這樣的大事,怎能少了她林月如參與呢?可林天南不讓!

這姑娘在花園裡,使勁兒的禍害那些花花草草出氣。

她既覺得,自己應該參與,因為她是林天南的女兒,也懂天下大義;也認為自己必須參與,因為嶽銀瓶是她好姐妹!

不能好姐妹身處危險之中,而她卻這裡眼巴巴看著。

這不對。

“不行...”林月如暗暗盤算:“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銀瓶姐姐涉險而什麼都不做。”

“哼,爹不想我參與,我偏要參與。我又不是不知道計劃!”

“就來個先斬後奏。等我爹知道了他也沒法子!”

打定主意,林月如便興匆匆去作準備。按她所想,準備好北上所需的一切,然後等著嶽銀瓶他們出發的時候,偷偷跟上去就是!

如此這般,轉眼到了下午。

林月如一番準備妥當,將她認為應該帶上的東西,都乾坤袋裡裝好、備好。無論衣物、金銀,還是丹丸、藥膏,或者兵器、乾糧、符籙等等。

她是林家堡的千金,身家可不薄。

這裡作好準備,林月如出來,便去尋嶽銀瓶。她得盯著嶽銀瓶,免得她走的一言不發,到時候錯過。

卻一圈下來,不見嶽銀瓶蹤跡。

林月如心中,生出一些不妙的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