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龍一大早又來老張館子裡吃麵。

說:「你那邊啥時候來人?我料著是越快越好。」

他說:「早些料理了鱷魚幫的麻煩,對你們好,對景陽也好,利人利己。拖得久了,要是景陽這兒出了什麼事,你們這生意可就黃了。」

老張失笑:「道是就你一個人捉緊?從湘北過來,走水路,雖順江而下,卻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夠。」

說:「你放心,這買賣,我肯定比你捉緊。你一箇中間人,兩頭擔憂,不如好好吃你的面。」

劉德龍嘆道:「我能不捉緊?」

說:「我劉家就剩下我一個人,舉目之間,僅趙家這一門親戚;景陽是我老表,我不捉緊了他安危,我這作老表的還是個人嘛?」

老張聽罷,微微嘆道:「我瞧著你一天天兒的遊手好閒,以為是個沒心沒肺的;倒是我眼拙了。」

說:「鱷魚幫誠然橫行霸道,卻終歸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幫會路數。咱雖是盜墓的下九流,卻自忖比鱷魚幫要高檔些。」

「你只管放心,只消我湘北來了人,鱷魚幫?區區而已。」

稍放心,劉德龍吃完了面,出門,想著昨兒給趙景陽說的,招些幫閒、丫鬟小廝之事,便驅車一路,望南邊郊區而走。

不多時,來到一處城寨。

一塊兒牌子寫著‘豬籠城寨,。

在城寨大門外停了車,劉德龍走進城寨裡頭,一片是人煙紅塵;攔了個人,說:「你們包租婆、包租公呢?」

被攔著是是個扛了麻袋的,看起來頗有一膀子力氣——肩上麻袋扛了七八個,高高壘起。

「喏。」他朝著那邊揚了揚下巴,即走。

劉德龍順眼看過去,便見個乾瘦乾瘦的中年男人,穿著單薄睡衣,手裡提著一瓶酒、一包油條,正在女澡堂門口探頭探腦鬼鬼祟祟。

便走過去:「老楊,耍流氓呢?」

那人一聽,回頭一看劉德龍,連忙豎指嘴邊:「噓!」

拉著劉德龍旁邊走,說:「你特麼能小聲點嗎?」

劉德龍嘿嘿的笑:「你這兒女澡堂子門口鬼鬼祟祟,還怕人瞧不見?」

老楊縮了縮脖子,道:「誰鬼鬼祟祟了?我是看她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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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滿意。」

老楊和肥婆對視一眼,老楊沉吟了一下,道:「我這兒的租戶倒是有幾個手腳還算厲害的,不過多是在江湖上受了打擊,來這兒隱居找安慰。未必願意給人幫閒。」

肥婆也說:「死鬼說的對。小劉,這事我可以幫你,我把人給你叫來,但能不能請得動,得看你自己。」

劉德龍道:「行,就這麼著。」

說著話,肥婆招呼劉德龍上了樓,讓老楊去喊人。

劉德龍屋裡沒坐一會兒,剛喝了口茶,老楊便帶了四個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