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深深的吸了口氣:「趙老闆剛剛在虹口大發神威,連東洋人都是說殺就殺,何況我叔叔?可您若要殺我叔叔,完全不必捉到這裡來。」

她非常冷靜:「所以,您一定有另外的要求。」

趙景陽盯著她,目光上下打量,撫掌道:「長得這麼漂亮,還這麼聰明。那你說,我有什麼要求?」

汪曼春抿了抿嘴:「趙老闆深不可測,小女子哪兒猜得出來。」

總算開始恢復作為天韻樓老闆的風采了。

趙景陽笑了下,臉上一板,道:「這廝手底下的報紙、雜誌,這段時間是怎麼罵我的?汪小姐,你看報紙嗎?」

汪曼春點頭:「看。」

「感覺如何?」趙景陽道。

「不好。」她說。

趙景陽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他?」

汪曼春搖頭:「不知道。」

說:「東洋人教您做事,然後被您殺了;我可不敢教您做事。」

趙景陽哈哈大笑:「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呢。哎呀,聰明的姑娘,總是教人高看一眼。」

便對一旁的老初道:「去,打個電話,讓顧靜江過來。」

老初道:「是,景爺。」

趙景陽於是對汪曼春道:「我趙景陽不是好人,所以罵我,其實我不在意,就當是狗吠。」

說著,抓起沙發邊茶几上的菸灰缸擲中汪芙蕖,打了他頭破血流:「但特麼罵我女人,就不行。」

這一下,汪芙蕖慘叫連連;可汪曼春心裡卻一股熱流上下回蕩起來。

就是這味兒!

男人的味兒!

被征服的味兒!

她臉上不禁湧起了一縷紅暈。

便心中,竟禁生出一絲嫉妒——那個董紅玉,真是幸運啊!

卻便是叔叔這裡捱打,心裡不覺如何,反倒映襯出了趙景陽對女人的愛護。

趙景陽瞧著她臉上變化,同時捕捉到了她內心情緒的流淌,狹長的眼睛禁不住張開了一半。

這女人有意思呀!

口裡卻沒停:「我趙景陽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所以,」他說:「為了杜絕以後還有這樣的事發生,汪芙蕖手底下的報紙、雜誌等媒體,老子都要了!」

此言一出,正慘叫著的汪芙蕖心下頓時大定,叫道:「景爺!景爺!都給您!報紙雜誌都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