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我美嗎?”

陸怡眼含煙波,神色裡風情萬種。

趙景陽笑意盎然:“所以呢?”

陸怡笑容一滯,隨即臉上湧起更嫵媚的紅暈,臉蛋幾乎湊到趙景陽的鼻子前,嬌氣裡帶著小小的抱怨:“您就不心動嗎?”

趙景陽凝視著她,忽然哈哈大笑:“皮埃爾夫人,你要自重啊。”

陸怡頓時一臉凝固。

但她神態轉換極快,抽身而退,跺腳,如撒嬌似的道:“你欺負我!”

趙景陽真覺得大開眼界了。

道:“陸女士如此風情,不知道皮埃爾先生是否有幸體會?”

他站起來,走出書桌,走到陸怡面前,兩根指頭掂起她下巴,語氣帶著些遺憾:“這般風情,是個男人都難以抵擋。可惜,你是有夫之婦。我趙景陽生平一大愛好就是美人,但等閒不碰有夫之婦。”jj.br>

不是不碰。但陸怡,顯然沒有達到這個標準。

陸怡眼波流轉,任憑趙景陽掂著她下巴,輕輕笑著,說:“趙先生既然不碰有夫之婦,您這樣捏著人家下巴,是不是不太合適?”

趙景陽灑然一笑,鬆開她光潔的下巴,反手撐著書桌,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口裡卻說:“陸女士對你們家的生意可真上心,可惜,你是有夫之婦,也不值五百萬。”

說:“兩百萬,一個子兒不多。請回去轉告皮埃爾先生,希望儘快達成這樁買賣。他並非瀚海唯一的選擇,碼頭公司十幾二十個股東,只要我願意,調頭就可以拋開他。”

陸怡神色一整,輕嘆一聲:“好吧。趙先生比方女士更難以打交道。”

...

新潮照相館的裡屋,此間,董紅玉、杜瑛、吳崇信皆在。還有另外幾個男男女女。

“老吳,藥材的事,你怕是要捉緊著了,不能出了差池。”

董紅玉道:“這關係到組織下半年所需的經費,更關係到組織的未來。”

吳崇信神色嚴肅:“你放心,我懂。”

旁邊一個三十來歲的男性沉吟著道:“這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違背了組織的紀律?我們是在行騙。”

杜瑛道:“我並不認為這是在行騙,也並不覺得違背了組織的紀律。”

她說:“安明,我們的目標是誰?是復興會,是容定坤,是馮敬堯!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神州的蛀蟲,他們的罪孽,罄竹難書。”

“用他們的錢,壯大我們的組織,為神州的廣大百姓謀福利,這正是我們要做的事!”

董紅玉輕輕頷首:“小瑛說的沒錯。”

她道:“這是商業行為。並不需要老吳去行騙。根據景陽的計劃,馮敬堯他們會主動找上老吳。”

吳崇信輕嘆一聲,正色道:“安明能時刻考慮到組織的紀律,這很好。但我們是黑暗中仰望光明的人,我們本身就在黑暗之中。只要不是根本性的原則問題,我們都可以接受,哪怕粉身碎骨。”

他深切道:“近半年來,因為小董和小瑛,我們的工作進展越來越順利。這是小董和小瑛的犧牲換來的。”

“現在,我們有了更大的目標。 首發更新@ ”

“瀚海醫藥。”

“我不評價趙景陽,但瀚海醫藥的意義,不需我多說。小董能得到趙景陽的信任,掌握瀚海醫藥,金創膏、盤尼西林,對我們、對整個神州的意義,十分之重大。”

“這些藥品價比黃金,有錢都買不到。”

“我們以前犧牲了多少同志!提心吊膽的走了多少彎路!現在,美好的未來就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