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

好傢伙!現在我知道了,我真是謝謝你啊!

薇薇安不提,馬克還真不知道血月洗禮中的內容無法透露出去。不過想想也是,一旦涉及了神靈,還是諸神的事,那到了每個教會都是禁忌。

畢竟對凡人的宣傳中,各大正統教會就是當仁不讓的世界主宰,正統教會的神靈都是高高在上,無分高低的。

忽悠凡人沒問題,但馬克去包廂區溜達了一圈,怎可能不知道神也分三六九等?

況且在教會宣傳中,屬於勢不兩立的善良與邪惡陣營神靈,在這個詭異的歌劇院裡同時存在,對凡人來說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當眾神以某種方式達成了不許外傳的協定之後,歌劇院裡連帶發生的事自然成了禁忌。

馬克:既然如此,就別怪我開浪了。

被幻術包裹住的某人,咧嘴笑了:“那只是一個意外。你能想象,我用一根魚竿釣魚,結果吊起一條鯨魚是什麼感受嗎?”

“你玩脫了!?”薇薇安目瞪口呆:“不!你這都能善後,這才是問題!”

從守夜人一路升上為懲罰者,薇薇安自是沒少接觸玩招靈儀式玩出火的白痴。那些傢伙就是典型的‘生前害朋友,死後坑街坊’的典範。

他們被惡魔、邪魔吃了就算了,最怕就是自己變成邪魔,還把靈界出入口給弄大了,跑出一大堆惡靈、惡魔什麼的來禍害凡人。

薇薇安自己就接過這麼一個案子——整條街區化為廢墟,死了上百人,好幾百人被惡魔的力量汙染,這就是典型的損人不利己。

馬克這麼一說,薇薇安拳頭都硬了。

馬克臉上堆著笑:“這是一次不幸的意外。不過,至少我沒讓任何一個無辜者受傷,也沒有讓該死的惡魔踏進人間,不是麼?”

馬克說到這,薇薇安的氣倒是消了不少。

眼前這傢伙絕對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幸好他還有做人的底線,否則她拼死也不會跟這貨合作。

一肚子氣全消掉是不可能的。

執法者的悲哀恰好就是:你明知道對方是罪犯,偏偏你的證據沒法用,不可能將對方懲治於法。甚至一出這地方,你甚至會把這事也忘掉。

自詡是黑夜裡的執法者,這實在太憋屈了。

她沒說話,就是氣鼓鼓地瞪著馬克。

馬克的下一個動作,卻讓她氣不動了。

“喲,美麗的懲罰者女士,能不能看在我的戰績份上。消除敵視,至少在這地方來次精誠合作?”

馬克右手一搓,將手上所有卡片的卡面像扇子一樣展開,反手朝外,如同展示軍火一般展現給薇薇安看。

女懲罰者冰藍色的瞳子一下擴張起來。

一大堆卡片,大半是惡魔,少量是大罪祭司,還有一個瘟疫騎士。

只有殺掉的存在,才會成為血月卡片。

這麼一算,該死的報紙男討伐邪魔的戰績竟然凌駕於她這個正牌懲罰者之上。

薇薇安感到由衷的羞愧。

當然報紙男的卡組裡也有兩張特別的卡【虔誠的埃斯瑪】和【不夜城舞姬歌莉婭】。

薇薇安清楚,兇手是瘟疫騎士,報紙男只不過把這兩位變成卡片的受害者從烏貝爾手上搶過來了。

她服氣了,叉著腰:“好吧!戰績不會說謊。我願意跟你們兩個真誠合作。雖然現在才自報名字有點不禮貌,總比之前那種狀況要好。我的名字是薇薇安*卡洛斯。黑夜教會2級懲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