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方才偶遇陸雲杉的白玉橋處,馬車停下。

望羽對姜南州道:“殿下,黎璟,慕容琅攜禁軍在橋邊正往這邊來呢。”

姜南州下了馬車,黎璟此時也徐徐走來。

黎璟躬身一揖:“見過殿下,不知我家夫人現在何處?”

姜南州雙眼微緊:“你家夫人?為何來問孤?”

黎璟輕笑一聲:“我家夫人與我在鬧市走失,後我派人尋時,得知我家夫人與殿下在這橋邊敘話,現下,我來接夫人回宮。”

姜南州示意望羽將馬車門大開,道:“孤這車內,不過一眼便可看盡,公子儘可找找。”

黎璟看後,心中似鬆了口氣:“我非此意,只是來此處尋夫人罷。”

姜南州走至黎璟身前,抬眼道:“你若是真在意她,又怎會讓她躲在這人煙稀少處暗自垂淚,”

聞言,黎璟心中頓似火海灼燒,但面上仍是從容道:“我們夫婦之事,殿下就別為我們多勞心了,就此別過。”

姜南州冷哼一聲,回身上了馬車。

黎璟轉過身對慕容琅道:“燕公子,告辭。”

慕容琅還為來得及說話,黎璟便也上了馬車。

二人自不同方向離去,獨留慕容琅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沒走兩步,細雪便悄然而至,黎璟將紫繹叫入馬車內。

“你方才找到姜南州時,二人在做何。”

紫繹:“夫人站在石橋階上,姜南州在馬車中,風聲太大,他們說了什麼,屬下實在聽不清。”

黎璟想起姜南州說的話,眸色愈濃:“ 回西匯門等。”

紫繹:“ 是。”

陸雲杉走回起初時的酒樓,卻已不見黎璟,忽有人從身後相撞,隨即地上一聲清脆響聲。

陸雲杉低頭,銀月佩? 是黎璟貼身之物!俯身拾起,再望去時只見一竹笠黑衣人,飛簷走壁而過。

莫非……黎淳又派人來加害?陸雲杉不敢細想,立即追去。

此時陳言尋也從岫樓回來,欲與黎璟慕容琅等人一同回宮。

誰知剛下馬車,就見到起先還貌美乖巧的黎國夫人飛簷走壁,心中一驚。

掐了掐聲旁奉雲的臉道:“ 這是黎璟夫人吧。”

奉雲被掐的吃痛,頭如搗蒜:“ 是!滿街也找不出這等氣質的女子了。”

雪氣愈烈,林中萬物死寂,跟至一處破落宅院內,黑衣人已不見蹤影。

陸雲杉四處回望,此處殘垣斷壁,似雪稍大,便可傾覆。

忽而間前方傳來破門聲,陸雲杉飛身躍起,一腳踢向黑衣人頭顱,黑衣人頭上竹笠散作兩半。

見黑衣人吐血臥倒,陸雲杉俯身捏住黑衣人兩頰:“ 為何引我至此,黎璟在何處,快說!”

黑衣人此時正欲咬舌自盡,陸雲杉將手更加用力。

:“ 還想咬舌自盡? 我若捏碎了你這兩側的骨頭,只怕你的嘴就再也合不上了,別說死,你連活著都難。”

此時,四周數十根冷箭齊發,陸雲杉躲閃至屋內,那冷箭上粹著黑色的毒液,稍有不慎便可取人性命。

陸雲杉平生最恨用毒之人,只因武功可光明正大分高下,而毒卻是陰私詭祟之人的害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