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去三日,吳三桂幾次找過韋小寶,但卻絕口不提楊溢之之事,韋小寶心中對他恨意滔天,卻也裝作糊塗,跟他虛與委蛇。

時間晃晃又過去五日,這一夜,楊過和雙兒所居的小院中,忽然一道黑影笨手笨腳的從院外翻了進來,四下環顧一圈後,見此處乃是這阜園的西廂房,昏暗中,一雙明亮而靈動的雙瞳頓時露出一絲狡黠之色。

她躡手躡腳的來到廂房外,用手指戳破窗紙,便往裡瞧了去。

但屋內的燭火早已熄滅,此刻黑洞洞的,根本什麼也瞧不見。

這讓她不禁有些苦惱,想了想,正要潛入屋中尋找什麼時,突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

“別鬧,我正忙呢!”

一襲黑衣,黑紗蒙面的女子發出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待撬開窗戶,正要翻進去時,整個人卻瞬間僵在了原地。

察覺到身後有人,她乘其不意,急忙向後踢出一腳。

“啪!”

身後之人一抬手,輕易便抓住了她踢來的腳踝。

“你……”

蒙面黑衣女子驚了一跳,差點控制不住分貝的大喊出來時,那人卻已經捂住她的嘴,抓著她退到了院外。

“噓!這屋中的人可不得了,驚醒了他,你我便都沒命了!”

黑衣女子一隻腳被倒提著抓住,姿勢別提有多難受了,本欲開口大罵,但聽到對方的話,卻又將到了嘴邊的話生生止住,低喝一聲:“快放開我!”

嗅著空氣中瀰漫的陣陣幽香,來人當即放開了她,並退後幾步,以示清白。

誰料這黑衣女子舉掌便向他攻來,出掌之迅捷,看得出來平日裡下了不少功夫,只可惜這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武功,那人隨手一拂,黑衣女子便覺得手腕一麻,似電震般的縮回了手臂,捂著手掌,一臉震驚的看向他。

“你到底是誰?”

此刻迎著月光,她才見對方也是一身黑衣,不過在暗處,卻看不清對方的相貌如何。

“我是誰不重要,倒是你一個姑娘家家的,為何大半夜的要翻人家牆頭?”

“本姑娘想翻誰家牆頭,就翻誰家牆頭,要你管!”

黑衣女子雙手叉腰,十分傲嬌的說了一句,雖是僅露出一雙眉眼,但也是盡顯活潑俏麗,此刻夾著那清脆嬌媚的嗓音,更是讓人對她面紗下的容貌產生無限遐想。

那人說道:“此處可是公主的阜園,你這毛賊膽子不小,竟敢來這打秋風?”

“既然知道是公主的阜園,那你又來這做什麼?”

黑衣女子見他也是一身黑衣,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有些玩味。

那人聞言,不由笑道:“你來這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呸,不要臉,你知道我來這做什麼嘛?”

黑衣女子白了他一眼,顯然不信他的話。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知道?”

“你……哼!我肯定是知道,只是我敢說,你敢做嗎?”

黑衣女子似乎聽出他在調侃自己,當即有些不忿。

“只要你敢,我自然也沒什麼好怕的。”

那人立刻回了一句。

“好啊,我要夜探閨房,而且看的還是燕京來的公主,你敢嗎?”

“有何不敢?”

聽到對方的話,黑衣女子不禁暗自心驚,心想此人是瘋了不成?竟敢在平西.王的地盤上對公主無禮,他不怕殺頭嗎?

“我諒你是條漢子,有本事的就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