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以你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裴夫人的價值,那女人的武功還在其次,關鍵是她的關係網。她所能糾合的力量,絕對超乎了大部分人的想象。”

秦鵬面無表情,十分地不解。端木雅雖然是旗主,但手下同樣沒多少人可用,這女人的壓力只怕比他還大。

端木雅坦白道:“你當我不想嗎?問題是本旗主給那女人的印象太深刻了,真要帶在身邊,那女人必定千防萬防。本旗主說一句,她能想三句,長此以往肯定要壞事,還不如把人交給你。

何況臨安城乃是禹杭府的重中之重,秦哥兒你又是本旗主的心腹愛將,把人交給你,本旗主很放心。”

秦鵬沉默了一會兒,問出一個好奇已久的問題:“仇觀星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真是那個安插在春水劍派的內奸告訴你的?”

端木雅眨了眨眼睛,恨恨道:“綠荷那個小賤人,本旗主遲早會收拾她,這回倒不是她告的密。哈哈哈,秦哥兒,恐怕連你也想不到,那個仇觀星乃是魔門的人!

前幾日裴夫人上門要殺仇觀星,本旗主就連夜派人去蘇州問了問,二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問就問出來了。”

此話一出,秦鵬可謂是無語至極,原來是這麼回事,再看端木雅,就覺得這女人實在是可怕,哪哪都透著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邪氣。

難怪要拖人家三天,敢情是問情況去了。原本裴夫人要是不上門,不指名道姓要殺仇觀星,恐怕這邊根本不可能知道沈傲雪的事。

裴夫人這一問,人是沒殺成,反而把自己和整個門派給搭進去了。

端木雅也是賊得很,故意不提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裴夫人鐵定以為是綠荷告的密,這樣又兵不血刃離間了對方,等於是給叛徒綠荷下了套。

也不知道裴夫人要是知道這一切,會不會當場直接氣昏過去。

秦鵬一邊搖頭一邊苦笑:“你啊,真能把人玩死。”

端木雅哈哈樂道:“我當你是在誇獎我。行了,這段日子你招待得不錯,本旗主玩得很開心,可惜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本旗主也該回老巢去了,以後有事用信聯絡。”

“這麼突然,乾脆多留幾天?”

“虛情假意!本旗主還是不礙事的好,秦哥兒啊,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不過人在江湖,我希望你永遠記住一點,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我情願你玩弄那些女人,也不希望看見你動真感情。言盡於此,聽得進就聽,本旗主走也!”

來的時候風風火火,去的時候乾脆灑脫,端木雅騎上了她的紫煙馬,在冬日的暖陽中,笑著離開了春風別院。

春風別院,彷彿一下子變得枯燥乏味起來,安靜沉默的感覺,短時間內竟令秦鵬有些不適應。

胡茵茵作為情報頭子,知道了裴夫人的事,對那位正邪難辨的旗主,當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最後只好道:“端木旗主,這次費心了!”

秦鵬沒說話,只是望著八角亭外的湖水,眼神幽幽……

AH府,安慶城外,兩座大山拔地而起。一座雄奇壯闊,蒼翠高偉,另一座山勢起伏,延綿不絕,兩座山相互倚靠,中間一道深淵,以一條懸垂的鐵索連線,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日月雙宗所在地,日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