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月聽出周昱祁話中的不悅,伸手拉過他的手腕,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王爺,你千萬不能動氣了,現在是解毒的關鍵時候,你這一動氣,容易前功盡棄。”蘇墨月擔憂地說道。

周昱祁也心疼蘇墨月給他解毒辛苦,儘量緩和了自己的情緒和怒意。

“王爺,你進宮是想去找太后說賜婚的事?把握有多大?”蘇墨月問道。

周昱祁說道:“本王還真沒什麼把握,太后那人很是剛愎自用。若不是父皇答應我,我的婚事自己做主,她早就賜婚了。如今看我正妃已定,她就坐不住了。不過你放心,真動真格的,本王有的是辦法讓她收回懿旨。”

蘇墨月沒忽略周昱祁話裡的清冷和涼薄之意,想了想說道:“那不如這樣,等咱們解完毒,王爺再去說。眼下你去了,八成要和太后爭吵,對你解毒十分不利。”

周昱祁思忖了片刻,蘇墨月說得有道理。

等到解了毒,解決了許歡顏的事,再把這幾個姑姑處理了,他就可以娶她了吧?

他已經決定了,就算情毒解不了,他也要娶她,照顧她。

若是她以後有了心儀之人,他也會放她自由。

“那好吧,只是委屈你了。你是王府正妃,此時皇祖母賜婚,分明是讓你沒臉。那幾個姑姑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她們打擾你的。”

周昱祁有些內疚地說道。

蘇墨月露出一副善意的笑容,“我還沒嫁進來呢,她們應該欺負不到我頭上吧?”

周昱祁聽蘇墨月說嫁進來,心裡泛起一絲悸動。

此時的昭和宮,宮人們走路都低垂著頭,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

姜貴妃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一隻手揉著腫脹的額頭。

周逸錦坐在下首,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

“我要去問問她,她怎麼能這麼肆無忌憚就爬上了父皇的床?”周逸錦一想起自己的女人,現在正在和自己父皇溫存軟語,就覺得怒氣上湧。

他本來都想好了,等過幾天母妃消氣了,他就進宮相求。

到時候偷著把蘇知寒接出宮外,讓她換個身份陪在他身邊。

她竟然連這幾天的工夫都等不了?

姜貴妃一拍桌子,“你去哪?去你父皇的床上問麼?”

周逸錦已經站起的身子,又頹喪地坐下。

“眼下你還只想著你們的情情愛愛?她現在已經是淑妃了,可見皇上對她是著魔了。”

姜貴妃心裡後悔不已,早知道有今天,就算被太后怨怪,她也該早點出手解決了這個禍害。

今日早上,她託身邊的嬤嬤去打聽了。

皇上身邊的胡公公雖說嘴嚴得很,但也說了句,“裡面這位怕是有些本事,不是宮裡的娘娘們能比的。”

周逸錦說道:“我們從前圓房了,父皇沒發現麼?”

姜貴妃眉頭皺了起來,“不可能,我今日特意問了敬事房的人,她確實是第一次。”

周逸錦驚呼道:“不可能,她……”

他說不下去了,他們唯一的那次他喝醉了酒。

之後的每次,蘇知寒都推脫了。

周逸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被蘇知寒給騙了。

姜貴妃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周逸錦,“你給我忘了她,往後見到只能叫淑母妃。她若是生下兒子,就是你的敵人。”

周逸錦此時心亂如麻,“母妃,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