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道長聽陸氏這麼問,把人往過一拉,“我有你就夠了,還要旁人做什麼?再說了,當年若不是我,你女兒能在侯府像嫡女一樣生活?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還不明白?”

“我是明白,可你別忘了,當年那件事,可是咱倆一起做的。惹急了我,你也別想好。”陸氏恰如其分地開始敲打雲山道長。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十五歲就跟了我,我還能委屈你不成?”說著,就把人攬進懷裡。

又過了一刻鐘,花嬤嬤聽著裡面再次傳出的動靜,忍不住在內室門外焦急地咳嗽了兩聲。

心裡不由得埋怨雲山道長,在府裡的內院也不知道剋制一些,這若是被府裡的人發現,就是天大的事。

好在府裡都知道陸氏信奉道家,所以時而找道長做個法事,倒是也沒人置喙。

陸氏聽見花嬤嬤咳嗽,也推開了雲山道長,起身準備穿衣裳。

“我沒有現銀了,容我想想辦法。”陸氏蹙眉凝思起來。

雲山道長靠在床頭,一邊打量著陸氏婀娜的身姿,一邊說道:“你們府上的田產鋪面,或者是古董字畫,能變賣的就變賣一些。”

陸氏瞪了他一眼,“你說得輕鬆,那些都是登記入賬的,又不是我的私產。”

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府裡有一處閒置的鋪子,你去抵押出幾萬兩銀子。等到秋天收上來銀子,我再贖回來。”

雲山道長說道:“就這麼辦,我保證這幾天就把事幫你辦好。”

等到陸氏拿了地契出來交給了雲山道長,雲山道長又在府裡做了些法事才離開。

拿到地契的雲山道長,心裡癢癢了起來,也沒去當鋪,而是直接去了賭場。

其實他說有門路,也是在騙陸氏。不過是想在陸氏那騙點銀子,好去賭場翻本。

他以為陸氏能給他一萬兩就不錯了,沒想到直接給了他一個鋪子。

陸氏說的蘇知寒和蘇司南的事,雲山道長根本就沒考慮,此時只想趕緊翻本。

還沒等蘇墨月離開九重閣,就有人進來回稟朱雀,“堂主,這是賭場收上來的房契,對方想押三萬兩銀子。現在已經欠我們五千兩了,您看?”

那人把房契遞給了朱雀,朱雀拿起來看了看,“哎呦,還是鋪面呢?位置也不錯。給他放三萬兩吧,這鋪子出手至少能值七八萬兩。”

朱雀又隨意地往下看了兩眼,連忙說道:“等一下。”

說著就把房契遞給了蘇墨月,“你看看吧,還真是有些過於巧合了。”

蘇墨月接過房契仔細看了起來,臉色也越發的陰沉,居然是蘇家的房契。

“那人是誰?”朱雀問道。

進來回稟的男子想了想說道:“就是上次調戲您,被您潑了一身茶的那個人。”

朱雀連忙制止道:“行了,別說了。”

又對蘇墨月說道:“就是我上次在酒樓,咱們碰見的那個道長。你說,這銀子放給他麼?”

蘇墨月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心裡思量了起來。

這人為什麼有蘇家的房契?

無外乎幾種可能,要麼蘇家有事求他,沒有銀子拿了房契。

要麼就是蘇家有人跟他熟識,偷出了房契。

不管是哪種,都得放長線,才能釣出魚。

“朱雀,這銀子給他。不止如此,你能不能讓他一直輸,儘量多輸些錢,我們看看他的後招。”

朱雀說道:“沒問題,我親自出手,保證他一座金山都能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