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嬤嬤看了看外面,小聲說了起來。

原來蘇知寒今日去容王府大鬧,不知怎麼地惹怒了容王殿下,親自把人送了回來。

老夫人還不知道之前的那些事,聽說周逸錦來了還把人請到了花廳。

周逸錦說話極為不好聽,讓蘇家管好蘇知寒,不要出去亂說話。

老夫人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周逸錦走了之後,就叫了陸氏和蘇知寒過來訓斥。

蘇知寒頂了兩句嘴,老夫人用力咳嗽了兩聲就暈了過去。

蘇未央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就出了老夫人的內室,和眾人一起等著太醫。

“侯爺,大小姐沒回來。”小廝進門,忐忑地回稟道。

蘇文澈本就焦心,一聽這話一腳就踢在了小廝的身上,“蠢貨,你沒跟她說老夫人病重麼?”

小廝心裡覺得有點冤枉,就解釋道:“我真的說了,大小姐說......說等人死了再去報喪!”

小廝這話一出口,屋裡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蘇墨月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當今皇上以仁孝治天下,若是這話被傳出去,蘇墨月還有名聲可言麼?

“她是大庭廣眾說的這話?”陸氏跪在地上,忍不住插嘴問道。

小廝想了想說道:“當時在沈家門口,也沒有別人,大小姐是在我耳邊說的。”

眾人一陣氣悶,只有一個小廝聽到,說出去都沒人信這話是一位世家小姐說的,蘇墨月此舉擺明了就是噁心蘇家。

“這個孽女,一會我親自帶人去把她綁回來,她娘和離了,她還姓蘇呢。”蘇文澈沉聲說道。

“大伯父,這丫頭是該管教管教了,簡直不拿家規當回事。我看就讓她在祠堂跪上幾天,給列祖列宗認錯。”蘇遠熙也跟著說道。

蘇未央看了看哥哥,心裡一陣無力。

想給哥哥使了眼色,告訴他別摻和大房這些事,可蘇遠熙都沒看她一眼。

“侯爺,大小姐這些年沒少為難我們娘幾個,我是能忍的都忍了。可是她怎麼能詛咒老夫人呢?這可是大不孝啊,她這樣怎麼能做景王妃?”陸氏趴在蘇文澈的腳邊痛哭流涕。

蘇知寒也哽咽著說道:“我去給大姐姐道歉,她是跟我生氣,可是祖母是無辜的啊。”

蘇文澈看著地上跪著的母女,想起了她們平日裡的好。

心下一軟,“你們兩個起來吧,這事也不全怪知寒。都怪那個孽障,沒有她,哪來的這麼多事?”

蘇未央有些神色莫名地看著眾人,這件事起因不是蘇知寒和容王的事麼?為什麼說到最後竟是蘇墨月的錯。

又想起了上次,蘇墨月說的在侯府過的日子,竟有些理解了蘇墨月的心境。

蘇文澈還要繼續說呢,王太醫從裡面走了出來,眾人都閉口不言,看著王太醫。

“侯爺,老夫人的寒疾之前也是我診斷的,這次我觀老夫人的脈象,寒疾好了許多。只是怒急攻心,如今才昏迷著。如果府上是給老夫人找了厲害的大夫,不如請他來看看。”

王太醫一邊說,一邊提筆寫了一個方子。

“這個方子先給老夫人服下,晚上會轉醒。只是想去根,怕是不容易。”

蘇文澈謝過太醫,吩咐管家好生把王太醫送回去。

“元嬤嬤,我記得上次你說的偏方,是你老家的,可知道是哪位大夫?”蘇文澈問道。

元嬤嬤此時全身顫抖地跪在地上,不知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