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顏在人群外也聽見了蘇墨月的說辭,不由得身子晃了晃。

這才想起這味藥是特殊的存在,產量極少,在黔州的一個縣城。

每年都是直接進貢到宮裡的,尤其是高年份的,民間幾乎沒有。

她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只顧著想相生相剋這回事了。

早知道還不如下砒霜了,起碼查不出來。

周承琰起身,“此事本王會處置的,這個婦人給我帶去皇城探事司,下獄!”

“王爺饒命啊,不是我,是有人指使我的,真的不是我。”

“帶走審問。”

周承琰自然不會在這審問,有些事情不是百姓能聽得。

真的涉及高位上的人,怎麼處置還要問皇上。

一名龍禁衛一掌劈在那婦人的後脖頸,婦人直接暈了過去。

周承琰帶人走了之後,許歡顏和蘇知寒也悄悄離開了,圍觀的人也都散了。

只是一邊散去,一邊三三兩兩地嘀咕。

“哎,沒想到是有人害蘇小姐。”

“可不是,這就是遭人嫉妒了。”

“不遭人妒是庸才!”

果然,人閉嘴兩扇皮,咋說都有理。

傍晚的景王府,周昱祁在書房坐著,不知在寫些什麼。

“皇兄,我新得了一斤白茶,特意給你送來。”

周承琰一進書房,就給了周昱祁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還不算,還親自坐在邊上給周昱祁煮茶。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有事?”周昱祁筆下的動作沒停,輕聲問道。

“皇兄不想我麼?我上次來還是三天前呢,你怎麼能這麼問我。沒事我就不能來了麼?”

周昱祁揉了揉額頭,看著這個弟弟滿眼無奈。

從小就是這樣一幅賴皮的樣子,任誰也想不到在外手段狠辣的小閻王,背地裡就是個碎嘴子。

“說人話!”周昱祁一句廢話都不想跟他多說。

“今日那位沈將軍的外孫女,就是蘇家那位大小姐報官......”

周承琰還沒說完,就聽見周昱祁緊張地問道:“怎麼了?她出什麼事了?人沒事吧?”

“皇兄,你不對勁啊,你怎麼這麼緊張。雖說他從前是我們的弟妹,可是都和離了,和咱們自然就沒關係了。”

周承琰起身走到書案前,雙手支著下巴,盯著周昱祁。

“離我遠點,說正事。”

“好,我說正事,就是有人栽贓蘇小姐的藥裡有毒。蘇小姐提供了證據,我們查到了太醫院。你猜怎麼著?那人說是許太醫家的一個婆子指使的,我就想問問你,還往下查麼?”

因許太醫是一直給周昱祁解毒的,周承琰不敢擅自做主,甚至都沒敢告訴別人。

若是許太醫能解了皇兄的毒,別說害一個侯府的嫡女,就是害個公主,他都得保住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