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月皺了皺眉,蘇知寒給平西郡王救命的藥?

心裡猛地一滯,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蘇知寒還真是好手段,這招李代桃僵用得好極了。

“那藥丸是不是有山楂那麼大?容王拿過去的?”蘇墨月認真地問袁千羽。

袁千羽聽蘇墨月問她,也努力回想,“對,是山楂那麼大,黑漆漆的,一個錦盒裝著。月姐姐,你也見過?”

“那藥是我的,我師父秘製的。我只有三顆,另外兩顆一顆用於我母親難產的時候,一顆給我舅舅用了。”

蘇墨月說完,就走到了外面拿了一顆丹藥進來遞給袁千羽。

“你聞聞,味道是不是跟這個味道差不多?”

本來這顆丹藥她也沒想去平西郡王府邀功。

當初她和周逸錦是夫妻,許多事也沒法跟平西郡王府細說。

可蘇知寒居然拿她的藥去邀功,這就不是她能忍的了。

袁千羽接過蘇墨月拿過來的藥,仔細聞了聞,真的跟那顆救命的丹藥味道差不多。

“月姐姐,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當初是容王殿下提起的平西郡王的病,我手裡恰好有藥。那時我想著我和他是夫妻,理應幫他。另一方面蘇未央是我堂妹,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袁千羽沒等蘇墨月說完,就氣得一拍桌子,“這對狗男女還有點臉麼?真是氣死我了。我這就回去告訴我父王,這件事我跟蘇知寒沒完。”

“你也不必生氣,這藥能到你父親手裡,說明他有這個福分,命不該絕。至於蘇知寒,你既然已經知道真相,你們之間的約定自然就不作數了。”

蘇墨月還不忘給蘇知寒補一刀,她想做容王妃,下輩子吧。

這輩子,她絕對不會讓蘇知寒得償所願。

“月姐姐,你說這藥是你師父做的,那你師父還做麼?多少錢都行。”袁千羽拉著蘇墨月的胳膊問道。

“我都五年沒見過我師父了,不知道他去哪了。”蘇墨月無奈地搖了搖頭。

袁千羽皺了皺眉頭,心情有些失落。

猛地想起什麼,又神色一亮,“月姐姐,你師父能做出那麼厲害的藥,你是不是醫術也很厲害?”

“我確實會點醫術,但是跟我師父比,還是差得不少。”

“月姐姐,你能不能去看看我父王。我父王上次雖然搶回了性命,但是一直臥床。”袁千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祈求地看著蘇墨月。

蘇墨月思量了一會就點了點頭,“好,那明日我去看看,若是有辦法調理,我一定盡心盡力。爭取還給你一個好模好樣的爹爹。”

這話一說,袁千羽神色頓時輕鬆了不少。和蘇墨月又聊了一會,就回了王府。

回府之後的袁千羽先是去了袁惟正的正房,進去之後就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袁惟正和程氏。

程氏聽完氣得站起了身,“這蘇四小姐怎麼這麼深的心機,這種主意她都想得出來?”

袁惟正則說道:“等明日那位蘇大小姐來了再說,眼下誰真誰假還不好說。萬一是蘇大小姐嫉妒,因而嫁禍呢?”

“父王,月姐姐不會的,她不是那樣的人,父王不能這麼說她。”袁千羽極力反駁,不允許袁惟正貶低蘇墨月。

袁惟正寵溺地看了看袁千羽,“好,但是穩妥起見,先別告訴你嫂嫂,等明日那位蘇大小姐來看了再說。”

袁千羽和程氏都點點頭,表示同意。

第二日一大早,袁千羽就親自去沈家接蘇墨月。

沈老夫人聽說蘇墨月去給袁惟正瞧病,拉著蘇墨月囑咐了起來。

“這位平西郡王可不是好相處的,執掌西僵三十萬大軍,殺伐果決行事果斷。如今是立儲的關鍵時候,袁家也在風口浪尖上,你到了袁家說話行事要打起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