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被柳如煙和柳青陽聯手的那場算計起初被壓的很好,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安樂侯就有了不和諧的聲音流露了出來。

秦沐風揚起陽光和煦的笑也被黑沉冰冷的臉色取代。

雲兮臉上的笑容也一日比一日少。

直到這件事被安樂侯府的下人們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秦沐風的院子裡終於傳開了兩個人的爭吵。

起初還是小打小鬧,後來就發展成了言辭激烈的三天兩頭一小吵,三五天一大吵。

這天,柳如煙路過院子聽到熟悉的爭吵後嘴角止不住的揚了起來,壓都壓不住。

呵呵,她就知道,出了那種事兒,秦沐風怎麼可能心裡一點兒都不在意。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女人跟別人有一腿。

“小陶。”

小陶和柳如煙對視了一眼,瞬間從她的眼神中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微微點頭,轉身默不作聲的稍稍潛進了院子。

柳如菸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了,她看了眼躲在暗處偷聽牆角的小陶,滿意的點點頭。

下人,還是自己花錢買的最是貼心。

柳如煙暗自感嘆著小陶的忠心和機敏,心裡滿意的不行。

再次確認小陶不會被發現後,她踩著輕快的步伐,故作優雅的跟迎面走來的管家打了聲兒招呼就笑著離開了。

一臉忠厚的老管家,先是回頭看了眼柳如煙離去的背影,又轉過身看了眼還在持續傳來爭吵的院子,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房間裡,雲兮和秦沐風相鄰而坐,雲兮隨手吃著葡萄,時不時的再給秦沐風的嘴裡塞上一顆。

秦沐風則動作輕柔的給雲兮揉著腰。

雲兮嚥下嘴裡的葡萄對著門窗的方向委屈的怒喊:“我都說了八百遍了,我和他是清白的,我是被人算計的,你怎麼就是不信?”

秦沐風抽空在她的嘴角親了一下,幫她吻掉蹭在嘴角的葡萄汁兒。

這才聲音冷沉的回道:“這種事情有沒有證據能證明,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清清白白?”

“秦沐風。”

雲兮高喝一聲兒,笑著把裝葡萄的碗用力砸在桌子上。

再開口時,聲音裡竟染上了一抹哽咽。

“你說過相信我的。”

秦沐風的氣勢弱了一些,但語氣中仍舊透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冷意:“我是相信你,可只有我信你有什麼用?你聽聽外面的人都怎麼說?”

“說我是個活王八。”

“還說什麼我離了你雲兮就活不了。”

“還有那些……難聽的我都無法啟齒的話,每天在我耳邊嗡嗡,我能怎麼辦?”

“外面人說什麼,別人的看法,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雲兮失望的質問著。

“我是個男人,官居戶部尚書,這些話傳出去,我還有什麼臉見人。”

雲兮止住哽咽,委屈中帶著少許淒涼的說道:“我明白了,我們和離吧。”

秦沐風心頭一震,和離兩個字讓他本能的心慌。

他只是反應慢了一拍,雲兮就不顧他阻攔的眼神和動作,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秦沐風捂雲兮嘴的動作僵在半空中,饒是知道兮兒是為了做戲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心裡還是會止不住的難受。

他壓低了聲音不滿道:“兮兒,吵吵架做做樣子就好,你怎麼能說出和離這種話呢?”

雲兮知道他因為之前的事情,對和離這兩個字有些敏感,她眼神溫柔的攬住了他的脖頸,主動跟他短暫的接了個繾綣的吻。

她貼著他的唇縫小聲兒道:“為了引蛇出洞,我都犧牲自己的清白了,做戲怎麼可能不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