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抱怨說生活平淡如水,泛不起絲毫漣漪。

但俞彥僑則是嗤之以鼻,當然,那是從前的人影,現在他的生活,宛如一湖寒潭,

偶爾山澗落下的石子,只聽的水面“咚咚”作響,他愛及了那濺起水花的剎那時刻。

至少目前是如此的。

……

“喂喂,你在搞什麼,笑的那麼瘮人?”

隔壁的鬥哥敲門想要看看俞彥僑這個小老弟在搞什麼

進門望去,卻是被俞彥僑那作出的皺皺巴巴的面容,還有奇怪的姿態對著面大鏡子騷*首弄姿,看的頭皮發麻,大喝一聲:

“我幹,你被鬼*上身了,要不是這是大白天,我非要報警,好讓你知道現代社會*主義不容你這些妖魔鬼怪!”

邁進門,鬥哥雙手抱肩,雙目掃視一眼,又道:

“發什麼瘋呢?這幾天都聽你這屋子裡頭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話音落下,身前的小老弟沒有作聲,只是緩緩側身,右手梳著蘭花指踩著橫步,

原本還算正常的眼眸突兀的化作狹長,薄薄的嘴唇婉兒一笑,連帶這雙頰高高拉起,

一個男兒忽然作出一副嫵媚的神色,凸顯出一股極為不搭的氣質油然而生。

冬季天色暗的早,陰暗潮冷的屋內,昏暗的光暈下,鬥哥目光一怔,總感覺眼前那人有點洩氣,而且後脊椎骨突然冒起股寒氣。

“倚殿陰森奇樹雙”

“如此斷腸花燭夜”

那個小老弟做著詭異的面容,又突然的唱了兩句戲劇歌調子,好似男女同體發出的鬼魅之聲,

鬥哥聽不出好不好聽,但現在的他已經忽然後悔進屋,大腿有些僵硬,正欲退出屋子。

“啊~”

屋內燈光突兀熄滅,外面昏暗的光亮透過視窗射進屋內,再掃視一眼屋內,

頓時,鬥哥猶如遭遇恐怖般,一聲嘹亮的叫喊聲,猛然響徹!

“叫鬼啊!停個電喊什麼。”

一聲粗狂低沉的年邁龍鍾之音,從院落房東屋內傳出。

“我演的像不像,鬥哥?這是我看一個片子模仿的。”

跑到院子裡的鬥哥,聽到俞彥僑的解釋後,面色有些僵硬,不過那眼神裡卻是充斥著驚慌。

“呃…呃,下次…下次別搞這種事了,怪……怪嚇人的。”

鬥哥深吸一口氣後,裝作毫不在意的隨便揮揮手,就溜進屋內。

“別介啊,來抽……”

俞彥僑正想要跟他道個歉,便聽到從腰間穿出來幾聲“BB”聲。

從腰間取下扣機看了眼,臉色有些幸喜,回到屋內披了件棉襖,直奔衚衕口小賣部。

“張哥,啥事?”

“哦,我有個朋友那最近要拍個片子,你沒事過去看看!對了,你記一下聯絡方式,過去前先打個招呼。”

“得咧,張哥,有時間出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