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

葛尤飾演的東寶,渾身鬆鬆垮垮蕩著股利落灑脫的氣質,坐在沙發那盤著腿正苦口婆心的勸導著一位年輕。

“你說咱長這麼大容易嗎。”

這時候的張國力還未顯老態,梳著眼下時尚的髮型,渾身散發著瀟灑,又哀嘆一聲,接話道:

“說別人我不敢說,反正我是真不容易。”

這個時候的葛尤還未成為一名喜劇演員,還在一眾藝術片裡沉浮思考著人生的意義。

他緩緩撥出口氣,又慢慢靠在沙發背倚,眼神散著光,低沉著:

“可不是!打在胎裡,就隨時有可能流產,當媽的一口煙就可能畸形。長慢了心臟缺損,長快了就六指兒。

好容易扛過十個月生出來了,一不留神,還得讓產鉗把腦子壓扁。

都躲過去了,小兒麻痺、百日咳、猩紅熱、大腦炎還在前面等著,哭起來嗆奶,走起來摔跤,摸水水燙,碰火火燎;是個東西撞上,咱就是個半死。

鈣多了不長個,鈣少了羅圈腿。總算換到會吃飯能出門了,天上下雹子,地下跑汽車,大街小巷是個暗處就躲著個壞人。

你說趕誰都是個九死一生。”

或許是氣氛到這了,張國力飾演的剛子又不免唏噓一陣,道:

“這都是明槍,還有暗箭呢。

勢利眼、冷臉子、閒言碎語、指桑罵槐;好了遭人嫉妒,差了讓人瞧不起。

忠厚的人家說你傻,精明的人家說你奸,冷淡了大夥兒說你傲,熱情了群眾說你浪。

走在前頭挨悶棍,走在後頭全沒份,這也叫活著,純粹是練他*媽一輩子的輕功。”

說完,東寶(葛尤)摸了摸自己那水溜的地中海,一番領悟人生般,感嘆道:

“是個人就飽經滄桑!”

“咔”

“休息休息,都趕緊放下手裡的傢伙事吃飯了!”

吃飯不積極,腦闊有問題,霎時,安靜的片場頓時熱熱鬧鬧,都端著盤子排著隊打飯。

“呀!你怎麼在這啊?”

蹲坐在院子一角落的俞彥僑被身驚呼喝,給嚇一跳,抬頭看去,竟是昨天遇到的那個姑娘。

“哦,我看著這裡招群演,我就過來試試!”

“這樣啊,昨天謝謝你啊,演戲演的有點懵,所以誤會你了,我叫王嵐,你呢?”

“俞彥僑”

王嵐倒是個性格大大方方的女孩,把昨天的事說開了,也就是不是個事了。

“哎,你怎麼自己帶飯呢,劇組管飯的呢。”

“我第一次來,不清楚,所以自己帶飯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