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縣縣衙中有著一陣陣大笑聲傳出,也包括朱棖聽著有趣的大笑聲。

外面西北風想要掠奪每一寸蘭縣的土地,讓生活在西北的人們感受到它滿滿的惡意,包括整個蘭縣唯一一座半燒磚的磚房。

咣嘰一聲。

西北風還是成功了,撬開了這座磚房的房門。

寒風陣陣吹進了約十二度的房間,讓圍著飯桌的每一個人都用兩隻手擋住了面。

“狗孃的,誰啊!”寧正粗魯的怒斥帶來刺骨寒意的人。

緊閉的房門並不是寒風撬開的,而是被人急躁的推開的,推開計程車卒被三寸厚的門簾攔在外面,只剩下焦急的大叫聲,

“將軍,秦川狼煙起!”

禿嚕的一下。

簡短的一句話,除了朱棖,在座的八人如被彈簧彈起來一樣,尤其是寧正,孫德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沐英的身上。

這裡是蘭州衛。

沐英身為南方人,真的很怕冷。

可卻是第一個轉身穿著襦襖掀開門簾讓將士進來說話的人。

羊絨褥襖!

朱棖身上也穿著一件,所以朱棖,自信心被打擊到了地裡面。

蘭縣有兩千五百頭山羊,近四千只綿羊,由官府主持,由每戶分攤飼養。

見到帶甲齊全將士被迎進來的朱棖也猛然驚醒。

蘭州前衛在秦川,狼煙若起,那個方向只能是北元的來犯。

“他孃的,如此透骨的寒風,狗都不想挪窩,北元這是瘋了嗎?”寧正罵罵咧咧的在穿甲。

進門的將士迅速的稟報道:“將軍,三炬烽火,屬下已經派遣斥候前去查探具體敵情。”

沐英沒有決斷,而是扭頭看向了穿甲的寧正,孫德幾人,初來乍到,不懂就問。

“三炬烽火五千騎以下,這幫蠻夷狗膽包天了,敢來秦川,我們六衛指揮使都在,怕個毛,滅了這幫王八蛋。”

寧正已經穿好了戰甲,暴躁的就要行動起來。

“等斥候回報再行定奪。”孫德、吳研幾人搖頭,已經穿好了戰甲,對寧正的暴躁行動完全不鳥。

“那便等斥候回報再做定奪。”沐英處理的很果斷,在初來乍到的情況下,執行了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迅速的給前來稟報的將士下達了命令。

而沐英也迅速的穿甲,縣衙不是商議軍事的地方,自然是前往蘭州衛所在城池。

瞅著幾個將軍快速著甲要行動,朱棖也快速的著甲,準備跟著去。

“殿下在縣衙休息,等我等的好訊息便好。”

孫德很淡定的勸阻朱棖。

其餘幾人也是點了點頭,覺得朱棖沒有必要跟著去,如果待在縣衙也有危險的話,那蘭州六衛所三萬八千將士便已經戰死了。

“早晚要面對,你們不用管我,我跟著適應適應。”朱棖堅定的搖頭,既然享福不成被老朱發配到塞北,他就不能再抱著以前得過且過是一天的想法混日子了。

不能在塞北做出點成績,對不起他不為人知的穿越子身份。

即便是,他盼了八年的狗系統沒有來,沒有就沒有,他朱棖又不是沒有系統不開掛穿越後連三集都活不了的人。

再說了,他好歹還有不錯的實力。

倒是朱棖輕描淡寫的話一出,讓寧正、孫德幾人不由神情一亮。

雖然這話並不是多麼霸氣的話。

卻讓他們感覺到無比的舒適。

他們最怕來一位胡攪蠻纏,認不清自己位置的王爺。

就像現在這情況,塞北的狼煙基本上隔個七八天就能冒一回,要是來的王爺咋咋呼呼的雄心壯志要滅掉來犯騎兵,那他們更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