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西候馬廄被臨洮馬家族老催促著從西安府十萬火急的催回了馬家。

優美的庭院用青石鋪蓋,院中的榆錢樹從高高的圍牆翻出來,一起翻出來的還有含苞待放的梅花。

再過十幾天,這支梅花就要盛開了。

院中有花草,有杏葉林,有寒梅,有一方結冰的湖泊,湖泊的中間還有一座湖心亭,順著長廊,七拐八拐,七進七出的庭院,別苑,廂房,伙房,正廳。

在一處寫著浩然正氣牌匾的房間外,還有這兩座盆栽的迎客松,即便是在冬日,也點綴著絲絲綠色。

而這就是陝西第一望族,臨洮馬家!

“怎麼會,冷龍嶺怎麼會被澆滅,什麼時候接到的訊息?”馬廄是一個粗壯的七尺壯漢,此時正在這間浩然正氣房間內驚疑不定的詢問。

“是在晌午的時候接到的訊息,有在涼州的村落見到連綿的烏鞘嶺火光盛天,過去查探的時候,發現冷龍嶺車馬如龍,穿著戰甲將領和三當家李思玉搬運大規模的搬運貨物,數不勝數。”

“甚至人不夠,還強制的命令周邊百姓一起押送,這些人走後,冷龍嶺也被大火給覆蓋。”

聽到解釋,馬廄低沉的質問道:“到底是誰幹的,馬望有快一千的親衛了,那些都是個中好手,算上全部兵馬,那也三千多了。”

“是藍城王朱棖!”

馬廄暴躁的拍著桌子,怒吼道:“又是他,又是他,又是他,他朱棖真以為自己是皇子,就沒人能動得了他!”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啊,家主還是想想,怎麼向他們交代啊!”

“冷龍嶺不僅僅有我們馬家的,還有,還有他們的東西啊!”

馬廄臉色也漸漸的變冷了下來,惱怒道:“那還愣著幹什麼,去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去聯絡柳家,李家。”

正說著。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突然在院外跌跌撞撞的衝進來大喊道:“家主,家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馬廄推開門煩躁的怒斥道:“發生了什麼事,毛毛躁躁的。”

“外面,外面,藍城王,帶兵,包圍了府邸!”管家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

“什麼?”馬廄瞳孔瞬間放大,轉而變的無比憤怒的一腳踹翻了盆栽,怒吼道:“好一個藍城王,走,隨本候去看看,他藍城王什麼意思。”

“上一次挑釁我臨西候府,本候忍了,這一次,要是不給本候一個說話,本候讓他藍城王好看。”

馬廄憤怒的衝出了院子,來到了臨西候府大門前。

也是驚駭無比。

外面密密麻麻到處都是騎兵,藍城王旗樹旗,為首一人手持長槍,身披戰甲正陰沉的盯著臨西候府的大門,盯著他。

尤其是。

在藍城王朱棖的兩側,黑乎乎的放在七門將軍炮。

“藍城王,你帶兵包圍我臨西候府是什麼意思,真以為我臨西候府好欺負不成。”馬廄也是不懼,臨西候府也不是藍城王想動就動的。

“巧了,臨西候在府中,極好!”朱棖提著長槍盯著馬廄道:“本王昨晚剿滅了涼州冷龍嶺,竹山寨的盜匪!”

“李思玉已經投誠本王!”

馬廄已經知道訊息,心中還是一片的震驚,目光也是在第一時間鎖定了跟在朱棖旁邊的李思玉,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那本候恭賀藍城王掃除悍匪,還涼州一個太平了。”

“但藍城王帶兵包圍我侯府,是什麼意思?”

馬廄心知肚明,但這種事情,打死都不會承認。

“很好,拿旗來!”朱棖懶得廢話,直接拿過來藍城王旗,將寫著‘大明九皇子,藍城王旗’旗幟插在了馬廄的面前,

冷聲道:“將這面旗幟插在臨西候府大門外,從現在起,臨西候府家丁總和不得超過五百,私兵不得超過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