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康安城城西門,大道兩旁不少村民正在清理地裡的淤沙,不停議論這次漲水的原因。

“肯定是走蛟啊,還用說?”一名大嗓門漢子道,“以前可從未漲過水,除了走蛟還能是什麼?”

也有人憂心忡忡地道,“若是走蛟那還好,若不是,恐怕下回下暴雨還得被淹!咱們就得白乾一場。”

“你這烏鴉嘴,別瞎說~~再被淹一次的話耽擱了春耕,那就麻煩大了。“

沈予桉把這兩人的話都聽在耳裡,她才不信什麼'走蛟'這世上哪有什麼蛟,若有,那也是漢江平原上那種比水桶還粗的巨蟒,它們能變成龍才怪!

所以誠如其中一位大叔所說,若不解決根源問題,下回下雨還得遭殃。

一行人很快來到河邊。

只見岸邊好些柳樹被洪水推倒,臉盆那麼大的樹~~足見當晚的水勢有多兇猛。

“河道的確夠寬啊。“影子望著寬闊的河道奇怪極了。

“去下游看看。“沈予桉說著開始往下游走,邊走邊向影子和阿芹解釋,“像這種情況,一定是河道的下游因為塌方什麼的,把河道堵住了,導致河道狹窄洪水洩不出去。”

“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阿芹附和,“我在山裡長大,見過這種情況。”

影子也點頭認同,“如果是這種情況好解決,把狹窄之處拓寬就疏通了。”

“嗯。“沈予桉挺有自信地應著,認為十之八九就是這麼個情況。

然而事與願違,往下游走了幾里路,居然沒有發現一處狹窄之處,這可就有些離奇了。

“難道真的是走蛟?”影子撓著腦門,滿臉不可思議,“這條河道又直又寬,怎麼可能會導致洪水洩不出去呢?,

沈予桉攤了攤手,她發現調查這個似乎比查案難多了,大自然還真是高深莫測啊!

幾人又沿路折返。

一路上碰到不少清理田地的村民,沈予桉便上前詢問情況,問問大家對這次洪災的看法,而所有人一致認為是“走蛟'。

聽到這個答案多了,沈予桉都不由有些信了起來。

這一天,沈予桉幾人把腿都走軟了,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晚上回到府裡吃完晚飯,沈予桉躺在床上皺著小臉,紀尋給她捏肩捶腿。

“阿尋,你信不信走蛟“這個說法?”沈予桉把雙手枕在腦後,眨巴著大大的杏眸,眼中滿是困惑,“要不是“走蛟’,這場大水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予桉調查的可是河道下游?“紀尋修長的手指輕柔地在沈予桉纖細的玉腿上捏著,又酸又脹的沈予桉舒服得不由咬著下唇呻吟了兩聲,聽得紀尋俊臉一紅。

“是啊。”爽了一會兒沈予桉微眯著眼睛回答,“像這種情況難道不應該是下游堵住了,洪水洩不出去形成一個堰塞湖,淹了整個康安城麼?“

紀尋好看的臉龐帶了抹了笑意,說出了另外一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