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派人去查的。”沈予桉道,“李公子先回去等著吧。“

“不,還請夜王妃此刻便去查。”李公子不依不饒道,“你不是為民做主替民申冤麼?總不能厚此薄彼吧?”他說的是'夜王妃此刻便去查”,而不是派人去查,且語氣還頗為咄咄逼人。

“李公子,難不成本王妃辦事還要由你來決定?“沈予桉冷笑了一聲,“每樁案子如何查何時查,本王妃自有安排,總歸你這樁案子本王妃會讓它水落石出的。”

“夜王妃這是在搪塞草民麼?”李公子抬眸望著沈予桉,嘴角扯了扯故意刁難道,“難不成您知道我是當今皇后的外甥子,才會故意把我的案子撂在一旁?不肯去查?'

沈予桉一聽這話倒是笑了,方才李公子尚未到場時,便聽到有圍觀者議論過他的身份。

他的母親姓周,與周丞相周皇后是同族,平時說出來還挺能唬得住人的。

不過拿這個來嚇唬沈予桉,倒讓沈予桉覺得十分可笑,直接大刺刺道,““聽李公子的意思,皇后娘娘是認為本王妃對她有意見?即如此,那你府中的案子本王妃倒真不好插手了,這樣吧,你這樁案子就交給繼任縣令來查吧。

李公子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只得告退而去。

他一回府便往臣相府寫信,劫匪一事,查案一事,悉數寫了個清楚。

沈予桉把這個討人厭的李公子懟走後,繼續審案,連午飯都是草草解決。

接下來的幾天她又審了幾樁命案,幾樁民事糾紛,甚至在大街上救了一位突然暈倒的大爺,還替一位在馬車上突然臨產的孕婦接生~~總歸夜王妃的好名聲迅速傳開,人們對她和對夜王無比擁護。

沈予桉在忙這些的時候,京城裡的對峙有了結果。

紀尋態勢強硬,以武力相要脅辦下了兩件事,一是拿下了靈州做為夜王封地,二是乘勢讓皇帝也給了煊王封地。

煊王的封地雖然在西北苦寒之地,但總比封了王卻無處可去在京城寄人籬下的強。

當然,天下商行也被從煊王手裡收了回去。

不過靈州的一切生意悉數歸了夜王,這是紀尋強勢要求的,生意什麼的倒在其次,主要是不想讓太子和周丞相借生意為名'染指靈州。

紀尋離京並不是一個人,他帶走了一大批自己人。

沈興旺,趙瀚趙克兄弟,李掌櫃~~還有天下商行所有的心腹。

臨行前他與煊王徹夜長談,之後第二天一早兄弟倆便各奔東西,未來如何誰都無法預測只希望能在各自的封地安好。

樂陽公主最是傷心難過,一夜之間兩位胞兄悉數離京,不過值得安慰的是趙瀚離開時贈了一塊玉佩給她,她或許可以求父皇給她重新賜婚了。

離京紀尋其實也不忍,齊恆帝始終是他放不下的牽掛。

不過他之前已有安排,皇宮禁衛軍統領還有東西兩軍的將軍皆是他的親信,保護皇帝安全應該沒有問題。

齊恆帝有他的無奈,夜王也有夜王的無奈,他們父子情深卻終究成了東離西散的結局。

丞相府,魏軒元正和周遷坐在書房裡喝茶,這時一名親信進來。

“丞相大人,陽穀縣來的信。”這名親信把信呈給周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