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李正給白格格請……”

“李先生不必多禮,小桌子,還不快請李先生坐下。”

白落梅擺了擺手,示意小桌子麻溜的,親自為御醫李正倒了一杯茶,盛了一碗白米粥放在他面前,笑面如魘。

一看到她笑容滿面,李正汗毛豎立。

這位格格笑容也太“甜美”了。

給人一種可怖感覺,李正只是看了一眼,下意識就要起身。

白落梅又是給他夾菜,又是和顏悅色的問候,搞得李正心驚肉跳,彷彿入了狼窩。

“白,白格格,下官身份低微,怎能,怎能與您同座而食,實在是有失禮節,”李正渾身不自在,怔怔的站了起來杵在原地,“白格格請用膳,下官過會兒再來。”

此刻的她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

白落梅瞬間變臉,“怎麼,李先生這是瞧不起本格格?”

“不不不,白格格誤會了,下官絕無此意!”

李正連連擺手,滿頭虛汗。

行轅之內,那一個不知昨個兒四爺抱著白落梅進門。

又是親侍湯藥,又是守護床榻之側。

可見爺對她的心思,李正又怎會不知其中緣由,唯恐得罪了她,吃不了兜著走。

“那就坐下,咱們邊吃邊聊。”

“李先生不用緊張,我這個人非常隨和,而且隨意,在我面前不用拘謹,有啥說啥,”白落梅小臉一仰,臉上再次掛滿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李正磕磕巴巴的應了一聲,勉為其難捱著椅子邊邊正襟危坐,不敢抬頭與她直視。

這年頭,皇家的人都不好惹。

更何況還是“冷麵王”上心的女子,更是惹不得。

白落梅剛要倒酒,李正連忙阻止。

“白格格,您現在傷勢未愈,又吃湯藥,萬萬不可飲酒,否則只會壞了藥效,使病情加重,”李正心急如焚。

四爺可是親自交代他,必須要儘快讓白落梅康復。

作為為她醫治的大夫,他責任重大。

片刻。

白落梅就像是開啟了新世界大門似的,端起酒壺,直接對嘴喝。

一頓操作猛如虎,可把在場的李正、小桌子嚇得不輕。

這白格格,成心作孽?

“李先生,不瞞您說,我對您的醫術是絕對的相信,但是我這人好酒,離開了酒,我這心裡頭總覺著缺少了什麼,”白落梅成心的,就是不想好得太快。

一想到四爺“賊心不死”,還想讓她侍寢,慌得一批。

劍傷要不了命,一旦侍寢懷孕,那可真就成了年側妃、福晉的眼中釘、肉中刺,必死無疑啊!

李正嘴角抽了抽,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位白格格的不羈放縱,“白格格,您是有事兒想要與下官說?”

聞聲,白落梅眼前一亮一拍桌子。

“要麼怎麼說李先生能跟隨在爺的身邊呢,李先生聰明絕頂,一點就透,實在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李先生,您說,我這病要養多長時間來著?”

白落梅雙手撐著桌子,一壺酒下肚毫無感覺,臉不紅心不跳。

看她如此豪放,酒量如此之好,小桌子震驚不已。

自家主兒,究竟在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