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手底下的官兵一來,豈不是全完了?

喊破喉嚨只怕是都沒人敢出手搭救!那可是四爺最喜歡、看重的包衣奴才,朝廷將軍,封疆大吏!

老天爺不幹人事!

不用比,她就已經輸了!

人家可是有強大的靠山,哪怕她豁出性命,也抵擋不住在戰場上爬摸滾打九死一生官兵的利刃!

偏偏這時候,腹黑男又不在。

白落梅心慌意亂,飛快的跑到正院。

府上除了福晉,沒人能阻止年側妃的行為。

正院裡。

福晉手裡拿著毛筆,正在畫山水畫,怡然自得,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模樣。

一旁的金枝聽聞外邊有聲兒,望了一眼福晉,見福晉未開口之時在描繪丹青,心領神會的出門,合上房門。

“白格格吉祥,不知白格格前來所為何事?”

金枝一見是白落梅,規矩的在廊下向她行了一禮。

兩名擋著白落梅的婢女見她出來,紛紛退到一側。

白落梅連忙道,“金枝姐姐,勞煩通稟一聲,年側妃要引官兵入府,想要殺了蘇格格,茲事體大,萬望福晉能出面制止。”

一聽這話,就連一向淡定的金枝也慌張。

年羹堯是從王府走出去的包衣奴才,如今的年羹堯名聲在外,又是皇帝愛將,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

四爺對他一直信任,即便他派人前來,也是協助府上處理家事。

更何況年側妃是想著假裝成蘇若漓畏罪自殺,找人來就是想著堵死蘇若漓的路,助她上西天。

“金枝姐姐,事出緊急,請代為稟報一聲。”

“府上要是出了人命案,福晉身為主母,必然是首當其衝,妾身也是為了福晉著想,阻止事態惡化……”

白落梅話還未說完,就被金枝打斷。

“依白格格的意思,府上死了人就是福晉管束不力,未免也太不把福晉放在眼裡了?莫說是白格格,就是年側妃也不敢在正院如此大言不慚!”金枝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下意識就是明裡暗裡呵斥,為主子撇清關係。

府上大了去了,連同主子奴才幾百號人。

人心隔肚皮,就是出了點事,也是在所難免。

白落梅剛才也是心急,聞聲,緩了緩神,向她拱手行禮,低垂著頭請求,“妾身並非此意,妾身方才路過汀蘭院,聽聞年側妃與婢女紅玉商議,要將福晉也引入其中。”

“此舉並非單單針對蘇格格,也與福晉有關,妾身這才方寸大亂。”

“婉格格出事,蘇格格又有異樣,不幸之事接連在府上上演,必然會傳揚在外,爺歸來聽聞難免多心,金枝姐姐,此事關係重大,萬望……”

這時,房間裡傳來一陣咳嗽聲。

金枝一聽裡頭的聲音,面色越發的陰沉,語氣更是生硬,“福晉夜裡偶感風寒,又添了偏頭疼,眼下正臥床修養,白格格若無其他的事,就請跪安吧。”

連……

連福晉也不管此事?

天孃的!

真要讓她姐妹二人上天堂與老天爺理論不成?

白落梅見對方下了逐客令,知道再糾纏下去只是在浪費時間,腦子裡滿是四爺,這時候要是腹黑男在,或許還有轉機。

無奈之下,白落梅只好再次找到了何總管拜託何總管每日給蘇若漓送飯食。

本想著給一筆錢小桌子,代為照顧蘇若漓,哪想小桌子任由她怎麼說也不肯把錢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