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負手站在窗外,目光定在白落梅臉上那一點殷紅處,濃眉微蹙。

府中慣例,女子來了小日子不可侍寢,因此他也只隱約知道,並不瞭解。

可他天生過目不忘,那日一瞥之下,便記住了那東西的色澤、濃度。

這一聯想,他第一反應,就是胃中一陣翻湧。

他捏了捏眉心,定了定神,不想再費力猜來猜去,便直接命小廝打了簾子,徑直進了屋中。

“四爺到!”小廝拖長聲音通報。

“四、四爺?”

白落梅一驚之下,慌里慌張的起身,手裡還捏著幾根剛沾過番茄醬的薯條。

“你……爺,您怎麼過來了?”

情急之下,白落梅一個“你”字衝口而出,反應過來之後趕忙更正,差點咬了舌頭。

“這整個王府都是爺的,爺想來,還得先跟你請示麼?”

四爺在正中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撥弄著手中的翡翠珠串,似笑非笑。

“……呵,爺說的對……”

白落梅尬笑兩聲,心裡卻暗暗翻了個白眼。

這該死的封建社會!

雖然他沒說錯,可她就是不習慣這尊卑等級森嚴的破地方。

畢竟按照這裡的律法,連她都是屬於這位四爺的,跟那桌上的花瓶一個樣!

若是哪天這位不高興了,隨便就能把她直接給賣到山裡去挖煤!

一想到每天干苦力的慘狀,白落梅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罷了罷了,自由誠可貴,活著價更高,在想到法子逃出去之前,她還是先低調苟著吧!

她努力調整了下面部表情,對著四爺露出個諂媚的笑臉來。

四爺看著她那小臉一會耷拉下來、一會又滿臉堆笑,也是瞧出了些趣味。

這白格格,還真跟那些賢良淑德的女子不太一樣。

雖稍嫌活潑了些,可卻不討人厭。

“這是……何物?”

他目光從白落梅身上移開,一指那桌上放著的薯條和番茄醬道。

“這是……”

白落梅結巴了下,有些犯愁的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