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驚擾世人,沐水河神落地時,選了遠離戰場的樹林,換回了溫沐的裝扮。

溫沐趕到戰場時,正好看見青鸞一劍洞穿了監軍的胸口,公主終於長大了,只是這代價未免太大。

公主有溫鸞照顧,他還算放心,楓長樂拼死換來的獸丹要及時送回皇宮去。

溫沐囑咐完溫鸞,見過卓雲帆,便帶著獸丹直奔安南都城。

安南國王服食獸丹之後,溫沐又渡了些內力給他,安南國王慢慢醒轉過來。

很快,皇帝醒轉的訊息隨著一道撤兵的聖旨傳到邊境。

溫沐做為和談使臣,帶著安南國王的手書見了卓雲帆。

安南國王要求靖國的雲錦公主、駙馬和寧安公主到安南為質,直到查出閒王夫婦與太子下落為止。

訊息傳到京城,靖國皇帝準了。

負責傳旨的太監,捧著聖旨,疑惑不解地看著皇帝陛下。

“駙馬?”誰都知道雲錦公主至今未嫁,哪來的駙馬?

“讓他們自己解決。”老皇帝又心疼又生氣,好好養在宮裡的公主,去一趟江南,就被拐到安南為質,那死小子是怎麼保護朕的心肝兒的?

傳旨太監一路上疑惑不解,傳完旨就腳底抹油溜了。

有沒有駙馬什麼的,讓公主自己解決吧,這是皇帝的原話。

卓雲帆看著桌子上的聖旨,一個頭兩個大,兩位公主千金之軀,沒有駙馬,誰來保護公主?

許清源一臉惱怒,憤憤不平地問寧安:“你爹呢?”

寧安一秒入戲,扯著卓雲帆的袖子哭哭啼啼:“師兄,怎麼辦?我爹不要我們了。”

說完又轉身撲進雲錦懷裡:“孃親,我們的命好苦啊,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爹不要我們了。”

“他叫什麼?我去京城抓他過來。”許清源說著就要動身。

“強扭的瓜不甜,許大人又何必強人所難?”雲錦悠悠開口。

許清源感覺這話是在罵自己,可是他沒有證據,20年前,確實是自己拒絕了公主。

可是,那時自己和公主又不認識,這駙馬就著實可恨,自己的妻女都可以置之險地而不顧,最好讓皇帝把他一刀咔嚓了,方解心頭之氣。

“公主,這沒有駙馬,可如何是好?安南可是要三個人的。”卓雲帆問雲錦公主。

駙馬什麼的,還是要公主親自定奪的好。

“去民間徵一名假扮駙馬吧。”雲錦公主說。

“那怎麼行?誰願意背井離鄉去安南為質?若是來個潑皮無賴,流民乞丐怎麼辦?”寧安不同意。

“我應徵。”許清源立馬舉手。

雲錦低頭不語,寧安窩在雲錦懷裡偷笑。

“老知縣,你擅離職守,這是不行的。”卓雲帆說。

“這我不管,陛下說讓我們自己想辦法,這就是我們的辦法,不算擅離職守。”許清源耍賴。

“公主意下如何?”

“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就辛苦許大人了。”雲錦無奈地說。

“若無異議,就讓許知縣保護兩位公主吧。”卓雲帆亦佯裝無奈地說。

唯有許清源一臉鄭重其事:“下官一定誓死護衛公主周全。”

老知縣要去安南做人質的訊息,如晴天霹靂一般,把才高興沒幾天的樂陽百姓劈了個懵圈,樂陽縣大街上空氣低沉壓抑。

大娘大嬸們好像是那幾天約好了一起來報道似的,一個個脾氣暴躁得很,男人和熊孩子都夾起了尾巴做人。

老百姓一個個唉聲嘆氣,卻還不忘互相商量給老知縣帶些什麼。

此去安南,路途遙遠,到了異地他鄉,水土不服,做人質肯定要受盡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