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忐忑不安的情緒,宛如蛛絲,輕輕卻又黏黏地糾纏在場諸多人的心臟。

前後夾擊。

還有一位單看氣勢就可怕懾人的猛漢。

而己方卻已死傷五人。

這怎麼看,都像是中了圈套。

“文兄,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臉色難看,全身緊張的好似石頭,心沉墜的似淄筋了冷鉛。

文書生同樣臉容難看如豬肝,緩緩向楚嚴謹和劉陶靠近過去,口中道,“現在看樣子,我們早已被他們察覺。

楚兄、劉兄,我們三人實力最強,一起攔住那領頭的,其他人立即突圍,先撤走。”

“好!”

眾人齊聲應是。

楚嚴謹甚至都能感受到一旁幾人緊張的粗重呼吸,吹動他的汗毛。

“動手!”

文書生突然大喝一聲,驟然手中摺扇一張。

“嘁嘁嘁”射出諸多如牛毛般的飛針,直飆向正欲拔刀衝出的劉陶後心。

同時他倉啷一聲拔劍,劍光驚起,直奔側方楚嚴謹。

豈料楚嚴謹在這剎那稍稍後撤一步,彷彿早就有所預料一般輕易避開,任由長劍擦身而過的同時,他左掌向前一揮,氣勁勃發,右手掣出的長刀,也已幾乎同時扎出。

扎法出招疾似電,殺人何必十步行。

“什麼!?”

刀光一閃。

照亮文書生那張驀然驚駭的臉頰。

轟!——

他身上幾乎同時真氣勃發。

然而‘噌’地一聲刀鋒擦過血肉,直破腎臟,透體而入,鮮血濺出。

幾乎同時,劉陶也已被楚嚴謹一掌擊出的氣勁轟開,免遭一難。

霎時間,全場眾人包括敵人全部都驚愕當場,直愣愣看著被楚嚴謹一刀穿身的文書生。

劉陶跟著反應過來,目光先是掠過地面的毒針,旋即對文書生怒目而視,“文書生,你這是何意?”

“這是何意,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

楚嚴謹淡淡冷笑,盯著緊握刀身捂住傷口面露不可置信的文書生,道,“從一開始,這個傢伙就是在誆騙我們。”

眾人這時才如夢驚醒,俱對文書生怒目而視,神色間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到底什麼時候發現的......”

文書生緊緊握住刀身,雙目赤紅口角溢血,不甘地扭頭看向楚嚴謹。